“算了。”方容忽然说。

不知对方是一直保持着站姿还是凑巧，方容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崔先生。

：“王爷，崔先生已等候多时。”

崔先生沉半刻，一五一十的说：“王爷的情报楼探查到真言寺时，属下已令文方赶往，今日晨间，王爷上朝时才回府，我已问了一些，可不如他说得详细。”

文方：“是。”

方容最后自己去账房取了几张银票就算了……

崔先生一惊：“王爷，文方只是为人有些木讷，并非有意……”

方容早已经习惯了被人跪来跪去，也早已经不记得自己需要折多少年的寿，见状他只能说：“起来回话。”

文方：“是。”

回来的时候正巧看看到崔先生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过来，看来就是文方。方容还没开口，文方就单膝跪地，单手拄着剑：“王爷。”

崔先生来不及分辨方容此刻的语气与之前有何不同，只惊讶于方容话里的内容，他早有疑问，此刻终于忍不住问：“王爷为何忽然对这真言寺有了兴趣？据属下了解，真言寺靠近南蛮一代，近乎败落，寺内只剩一位住持和尚，对王爷无益无害。”

方容已经决定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随心所，也就没有怎么跟他迂回，实话实说：“朝后，陛下留我在御书房聊了一会天，现在他让我离开京城。”

方容失笑：“放心，我不是要怪罪他。”他拍了拍文方的肩膀：“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在府里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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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眨了眨眼：“我上去收拾行李，午后就出发。”

方容对他点点，伸手推开了房门。

方容：“我听说你去了真言寺？”

方容挥了挥手：“不是陛下命我午后出发，是我自己要午后出发。侍卫说你有了真言寺的消息，现在告诉我吧。如果不是为了你的消息，说不定我即刻就会出发。”

他未生华发，负手而立，脊背直，像个炮仗似的被按在原地一动不动，非常有纪律。

崔先生咳了一声，对文方说：“王爷问你在真言寺可曾查探到什么可用消息。”

方容了然：“带他过来。”

崔先生于是又转过来，他的眉愈发紧皱：“陛下命王爷午后便要出发？这……”

崔先生哑然，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才躬：“属下不敢。”

“王爷。”可能是听到开门的声音，崔先生转过来：“属下已等候多时。”虽然这么讲，但方容看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多不满，反而十分温和。

崔先生皱了皱眉：“离开京城？”他满脸思虑，又转走向窗边，方容才看到崔先生贴近太阳的地方长了一块白色的胎记，两个币大小，不规则的爬在脸上，其丑无比。

方容继续问：“除了刚刚说的那些，你还知些什么？”

崔先生点。

方容在他去找人的空档，要家给他整理一些行装。家听他是要真的出京，说要给他带八个带刀侍卫，四匹拉着的车，还要两个美女随行伺候……

方容笑了笑：“本王需要什么，莫非还要向你解释？”

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