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吃饭的碗差点掉落，顾臻赶紧扶了扶。

阿璃有点慌：“面圣？为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何况，有母亲在，阿璃应该更轻松一些，孩子也有人帮忙看着，不至于在里出什么茬子。

顾臻看着陶恭，这个人他简直快不认识了。

“陶恭，你还真是天真！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反而跑来质问我？你我之前既然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哪里能称是朋友？”

“莫怕，大概只是邀你进赏赏雪景，最多吃顿饭，没事的。”

燕十六有些迟疑，“他好像跟谁都没什么来往，一直在长安城游，连离开的时间都很少。还依然以客栈为家，或者长期眠在青楼楚馆。哦，对了，陈宏似乎帮他给过一次酒钱。那个时候一直与他相好的花魁娘子被人赎，嫁他人小妾。他因此低迷了数月，弄得无分文，好多酒馆看见他都赶人，陈宏就是在那个时候帮过他一次。”

“阿娘，你可要去？”顾臻问母亲，私心里他是真不希望母亲跟龙皇帝见面，但一家人都去，阿娘却不去，怎么也说不过去。而这一年，阿娘一心都在阿璃和孩子上，丝毫看不出对老皇帝有什么留恋。虽然对老皇帝有些怨念，但不得不承认，他是十分尊重母亲的。想必看到他们一下和乐，也该明白他们顾家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是么？”阿璃依然苍白着一张笑脸惊魂未定。

“你是皇上封的县主，阿昭是皇上钦封的世子，早就该入谢恩了。”

也对，他们曾经交好还是他没有远走他乡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世子爷。数年过去，也是聚少离多，一年难得碰回面吃回酒，谈天说地，其实经历过那么多，连他自己都早已不是当年的他。

“他这些年跟谁交往密切查出来了吗？”

若只是一顿酒钱，真不至于能收买陶恭的人心。

“阿璃有些胆小，男人叙事时她也不好参与，万一遇上里那些个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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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恭走得义愤填膺，顾臻差点被他给气炸了。

顾母抬，对上顾臻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确定他的真实心意，发现这孩子并不是敷衍，而是真诚的询问，心里安无比。若是放在以前，说她要进，估计这孩子得直接甩脸子给她看，可偏偏份在那里，一品诰命，很多国宴都是要参加的，总不能一直缺席，被人诟病托大事小，被人瞧出什么不好的端倪事大。

“顾臻，你真的变了！你为了一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滥用权势，连朋友衷心的规劝都听不进去，我陶恭无话可说，就此别过！”

牢狱之灾，如今倒好，竟然他们倒打一耙，试问他们哪里有这本事，到底受了谁的指使谁的安排，非得我向你挑明吗？”

“真要去？”

顾母在上看不下去了，瞪了顾臻一眼，明知阿璃怕面圣，也不知安，态度反而这般强，这孩子真是教人心。

“必须去！”

顾臻一时也理不清绪，只让人盯着这个陶恭，回府，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向阿璃宣布：“明日好生拾掇拾掇，我带你去面圣。”

“大约有四年了吧。主人你那是刚好上任三镇节度使。”

阿璃惶惶然，脸上都僵了，面圣呢，一言不合就杀呢，能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