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顿时一愣，勉强从浆糊一般的脑袋里搜出这人的名字，不确定地唤：“郑哥？”

少年不自觉地回应着，不到片刻，就在这个亲吻里醒过来了。

男人眯了眯眼，从嘴里抽出烧了一半的烟，点了点。他发凌乱不堪，上衬衣也歪歪斜斜挂着，皱得不成样子，就一个晚上，下巴就已经隐隐泛青，整个人看上去颓唐不已。

方枢怀看了一下手机：“两点二十。你先喝，喝完咱们去旁边的酒店开个房间睡觉，这个点基地大门也关了，没法进去。这儿睡觉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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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老老实实地回答：“十八了。”

“栎栎，你今年几岁了？”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沙漠的风刮在砺的岩石上发出的声音，嘎难听。

郑宇也是队员，但跟他交往并不多，一是因为他年纪比他们大了许多，今年已经快三十，很多时候都玩不到一起，二是因为他本的子就比较独立孤僻，训练完就离开，也不跟其他人聊天打屁。

少年大脑还不灵光，被睡意所笼罩着，缓了几秒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特别乖巧地点了点，像只安安静静的小兔子。喝完酸后，他又摇摇晃晃地站起，被方枢怀拉住了：“怎么了？”

方枢怀气笑了，惩罚似的在他嘴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还嫌弃我呢？”说完从旁边茶几上拿过来一瓶酸贴到少年脸上，“还有点凉，先喝了这个，当作给你解酒了。”

郑宇嘿了一声，重新将烟进嘴里，眼睛眯得更小，也不知是跟少年说还是跟自己说：“今年过了五月我就三十了，五年下来拿的奖项越来越少，在队里的排名也越来越靠后，就连我自己都有种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感觉……”

男人咧开嘴，僵的脸像是凑出来一个笑容，看着说不出的别扭。他叹了一口气：“十八啊，还真年轻……我已经老了。其实我当年也是十八岁进的国家队，二十岁的时候拿到了第一个奖杯，二十五岁拿到了奥运会个人银牌，团铜牌，之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了。”

少年接过来，盘坐直了，慢吞吞撕开的包装，接着把插|进去，乖乖巧巧地喝着酸，视线却朝周围转了一圈，见所有人都倒下了，转过来朝方枢怀问：“现在几点了？”

少年柔顺的发丝间穿梭，盯着少年熟睡的侧脸，真是越看越喜爱。口干燥好半天，终于忍不住低下，抬手拨了拨少年的脸，让他正面朝上，就着少年微张的吻了下去。

“国家队要保证最强的实力，总归会收

“方方？”睁开眼看到方枢怀的脸，少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在他嘴上了，接着皱了皱鼻子，“还有酒味……”

方枢怀刚想说你穿上外套再去，少年已经“啪嗒啪嗒”，拿运动鞋当拖鞋一路往大门走去了。

进入卫生间的时候，少年被一屋子的烟味给呛了一下，忍不住皱了皱眉，抬眼看洗手台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也没在意，径自走到了便池那儿，强撑着眼释放了自己，接着走到洗手台这边洗手。等他重新抬起看向镜子，一眼便对上了旁边那人的视线。

少年抬手了眼睛，又打了个哈欠，衣下摆被往上拉，腹出一小段白皙紧致的肤来：“我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