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蹲下来，在小栎栎光洁的额亲了亲，孩子顺势抱住了自己妈妈的脖子，轻轻蹭了蹭。

父亲这个角色的缺席。但这个孩子就像是玉雕的娃娃，从始至终安安静静，乖巧又听话，一双澄澈明净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就能让他一下子心下来。

想要小熊糖了，一声带着音的“papa～”，张爸立刻递过来。

小栎栎立刻咯咯笑了起来，那张致漂亮的脸上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干净又满足。他这才抬起手，把另一粒小熊糖进自己嘴里，认真地嚼着，幸福得眯起了眼。

接收到他的善意，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双眼顿时亮了亮，试探地再次伸手拿了一粒，然后在他殷切的目光中，伸手过来，把小熊糖到他的嘴边，用糯糯脆生生的童音说：“这个给你吃。”

孩子双眼一亮，又问了一句：“妈妈，那栎栎不是没有爸爸的孩子了？”

张爸心脏猛地一颤，屏住呼点了点：“对，我是爸爸。”

小栎栎愣了愣，抬看了他一眼，转过朝妈妈问：“栎栎的爸爸？”

之后的几年，张爸又是忐忑又是不安，时时刻刻着这孩子，什么都顺着他，只要他出一丁点的委屈，立刻心疼得无以复加，什么要求都答应。好在小栎栎从小就懂事，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但常年累月下来，他也知对付自家爸爸，用委屈可怜的小表情是最有用的。

孩子这才看过来，那双漂亮剔透的琥珀色眼睛里充满了新奇与高兴。几秒后，小栎栎张开双手往他这边靠过来，脸上甜甜地笑着，模仿路上听到的孩子的话，带着音脆脆地说了一声：“papa，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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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跟妈妈过来生活的时候这孩子还有些怯生生的，躲在自己妈妈后面好奇地看着他，等他蹲下子，摊开手心，把小熊糖递过去，孩子这才抬起看向妈妈，得到妈妈的点后，一步一步慢吞吞挪过来，伸手在他手心捡起一粒，接着又抬起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像只忐忑不安的小猫，明明想要多拿几粒，可是又不敢动的纠结模样。

他笑了笑，将掌心再次往前递了递。

之后还是张妈看不过，叮嘱他别这么孩子，迟早坏。正好那个时候，孩子外婆想要见孩子，张妈大手一挥，说是让这孩子回国去验一下独立的生活，二话不说把人打包送到了中国，又警告他别跟以前那样对孩子有求必应，他得学会独立，他这才按

被小栎栎的胳膊抱住脖子，鼻尖闻到那清晰的香味的时候，张爸只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张妈妈点了点，抬手在孩子细的发摸了摸：“对，他是栎栎的爸爸。”

小孩子回报的善意单纯明净到令人落泪。

他的心瞬间就了，强忍着鼻腔的酸涩，就着这孩子肉肉的、还带了点香味的小手把小熊糖叼了过来，哑着嗓子说：“很好吃。栎栎你也吃。”

张妈妈说：“宝宝，来，这是爸爸，你要不要叫一下爸爸？”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张爸鼻腔再次一酸，腔霎时被深深的懊悔所填满，猛地点：“栎栎有爸爸，有的有的。”

想要吃冰激凌了，一句脆生生的“papa～”，下一秒冰激凌就到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