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汤皓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有没有人曾经在沟通技巧方面，对你提出什么友善的建议？”

汤皓愕然：“你上哪去？”

・

1180610，颜豪。

司南：“没。”

足足过了十多秒，司南终于从后腰解下手枪，扔了过去。

司南淡淡：“其实我并不那么喜欢团队行动，我单兵速度更快。”

两人大眼瞪小眼，汤皓不禁问：“还有呢？”

“没有，你想提？”

司南从包里翻出干粮和水分发给那三名特种兵，钻出山，在悬崖边发了一枚信号弹，然后退了回来，拎起背包说：“搜救队很快就来，我走了。”

山里没人说话，半晌角落里一名特种兵放下水壶，沙哑：“我陪你一起去。”

他们顺来路跨越树沟，在茂盛的森林间穿行，一顿饭工夫后前方终于遥遥传来瀑布隐约的轰响。

汤皓：“……不不不，没什么。”

汤皓立刻阻止：“不行，刚才把你引来的人还没搞清楚份，单独行动太危险了！这附近我已经搜索过好几次，本没有任何生还者的痕迹，在缺少专业设备的情况下哪怕你凭人力本不可能……”

峡谷外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除了高空石，漫山遍野人的绿，阳光下耀得人睁不开眼。

索生还者，但没有武，附近丧尸又多，始终没有遇到任何活人，也没有遇到搜救队。”

三人接连起，汤皓打断了他们：“不行！你们几个状态太差了！”紧接着转向司南：“给我把枪，我跟你一起去。”

汤皓用力抹了把脸，转移话题问：“话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大队在哪？”

司南背着几十公斤装备，略微落后几步，汤皓主动：“我帮你拿吧。”

汤皓的态度非常坚决，然而司南略一迟疑，没有回答。

“不等周戎他们过来汇合？”

“还有两个。”司南平静，“在找到他们之前，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停下脚步。”

汤皓准确接住，只见司南掉向外走去，淡淡：“省着点，只有五发子弹。”

“我也……”

“如果你要找阳春草和丁实那两个，我可能知他们往哪里去了。那天深夜突围时我是跟他俩一起的，渡河前才失散，如果他俩没有中途改变方向的话，应该能沿河岸追踪他们的痕迹。”汤皓张开手掌，定定望着司南，再次重复：“给我把枪，我和你一起去找他们。”

“我是被人故意引来的。”司南简单，“没了。”

汤皓：“……”

然而司南

汤皓的话戛然而止，只见司南紧攥的拳伸到他面前，一松，一块染血的钢制铭牌坠在半空。

汤皓霍然起：“什么？峡谷里还有活人？谁把你引过来的？长什么样？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没见过吧，”汤皓松开绳索跃下石崖，短促地笑了一声：“没有动物，没有昆虫，只有植物长得让人骨悚然，好像所有有生命的东西都从基因里写着对丧尸病毒的恐惧，这星球上就要被活死人和植物占领了。”

“中校！……”

“继续找人。”

司南说：“周戎在后面。”

两人再次对视，汤皓满都是“……”，而司南眼神平淡，表情坦，似乎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