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营地周围火把熊熊燃烧，映亮了一迷彩帐篷，以及远鬼影憧憧、风声呜咽的树林。

“强行什么？”司南笑了起来，问：“他这次的狗尾巴模式又是如何引发的？”

司南抬手鼓掌，礼节表现出钦佩之情。

春草深几口气。

春草：“唔，此事说来话长，归结底还是因为你……啊！！”

周戎兴致问：“颜豪脸上伤怎样了？”

听筒中春草拖长声音问：“咦――爸爸，你没跟你新欢科普过旧爱的黑历史吗？”

春草说：“我必须为颜豪说句公话，如果你不是一天三次踩着饭点儿把他揍急了的话颜豪不会下死手的，他之前明明说只打算把你撞成植物人来着。”

她打了个寒噤。

周戎笑起来，夹着烟在空中点了点，说：“我们118队花颜豪少校的人格模式基本上分为三种。”

“第一，正常状态下是长了脚的人形玫瑰，虽然刺儿特别，但只要不把他惹急一般都无害，在遇到心动对象――比如你――的时候便会格外搔首弄姿和招蜂引蝶。第二是狗尾巴花，基本在受到打击情绪低落时才会出现，外在表现是忧郁伤感、楚楚动人，对食堂大妈施展时往往可以收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春草捧着通讯仪哭无泪，营地中央汤皓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厉声吼：“那边的！

春草下石，捡起通讯，但从近三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已经坏了，不论如何调试都只有电单一的沙沙声。

司南：“……”

“不，快别说风水了，这鬼地方真让人不舒服，越说我心里越虚……今晚还得回去开解可怜的狗尾巴花颜豪呢。”

“棘手之在于，”春草站在高高的石上认真：“颜豪的狗尾巴花模式和猪笼……和食人花模式偶尔会互相切换。比方说当他对食堂大妈施法取得成功，多得了半勺土豆牛肉时，他就能很快从迎风自怜的状态恢复正常；但如果打饭的是战士小哥而对方不吃他那套，颜豪就很可能凭空变成食人花，把对方给强行……”

通讯仪砰地掉在地上，频应声而断；春草抓枪回，子弹上膛，对方闪电般握住枪口抬高，下一刻幽幽质问响起：“你们在说什么？”

颜豪抱臂站在岩石后，怒：“我很好！状态稳定且没有任何异常！情绪非常平稳！你们在瞎担心什么？不要事无巨细都跟队长说！”

“第三种状态是食人花，又叫猪笼草。”周戎摇晃着食指，说：“迄今发作最激烈的一次，就是我空降队长那阵子，颜豪同志为了把我挤走，采用了拉帮结派、公开挑衅、利行凶、蓄谋暗杀等种种恶劣手段，还差点开车把我直接撞进太平间……”

夜幕中，一黑影从树林中闪现，渐渐走近春草后。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夜气中蕴藏着森林树木腐朽的味，泥土中昆虫尸的味，以及远瀑布微咸的水汽；另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丧尸特有的腥臭，正凭借黑夜的掩护渐渐向这边聚集。

通讯办公室，司南莫名其妙地抬起。

千钧一发之际，春草扣扳机的食指顿住了，哭笑不得：“颜豪！”

司南：“……狗尾巴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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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春草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