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俩后下来的，还没赶上来吧。信号烟呢？”

“唔。”

颜豪一手端枪一手扶着岩石，良久后闷闷：“可能还有点吧。”

突然只见一朵降落伞急速而来，飞快越过小溪，随风向对面山直直撞去。

“不知。开始只觉得他救了我们，年纪又小，想多照顾点。后来发现他平时存在感淡薄，也不多话，但关键时刻却每每出手救人，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又救了我好几次，感觉慢慢就……就不一样了。”

春草几下干净利落的点，解决掉再次聚拢而来的丧尸，紧接着纵一跃，就像灵的野鹿奔到小溪边，淌过湍急的溪水，漉漉上了岸，三下五除二爬到半山上。

春草用眼角偷偷打量颜豪，内心斟酌半晌，终于咳了声：“那个……颜小豪，你心里还喜欢司小南吗？”

两人沉默片刻，听见远传来模糊的枪声和喊叫，应该是队友降落后开枪突围，声音很快归于沉寂。

长途行军汗止血――姨妈巾，乃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油子的必备神。颜豪面无表情地拆开粉红包装，用护垫把汹涌不止的鼻血干净，问：“大丁跟祥子呢？”

周围十分安静，只听见山谷中溪水汩汩动，除此之外只有两人的呼，和偶尔碎石被踩踏掉落的动静。

这鬼地方远远称不上是与世隔绝，但路却比原始山林还难走，乱石丛生狭窄崎岖，有些路段只要稍微脚就会整个人摔下去，运气好破血，运气不好就得伤断骨了。

春

颜豪终于把降落伞绳割断，靠在垂直山上一凹进去的石中，息半晌后勉强说：“我、我终于知司南被正面拍上车窗是什么感受了……”

正北九点方向，峡谷深一缕黄色的信号烟袅袅升起，扶摇而上天际。

春草说：“肯定啊，不然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司南怎么办，司南还不立刻崩溃了？”

砰！

“啊啊啊啊啊――”

“你觉得上面以后就让戎哥坐办公室了吗？”颜豪突然又问。

颜豪侧闭气，脊背紧贴峭，一步步横着走过山路，突兀地冒出来一句：“司南当初坠机，掉进这片深山，就是走过这段路去求救的？”

颜豪向前扬了扬下巴。

“想什么呢，”春草同情，“人家司南鼻血一抹照样美颜盛世，你这待会就要成猪了……喏给你个姨妈巾，快把血，别把十里八乡的丧尸都给招来。”

“是吧，”春草在他后漫不经心说，“不过他当时应该走反方向，往峡谷外去才对。”

“那……你喜欢他什么呢？”

峡谷高，颜豪以大字型正面拍上山，降落伞在后徐徐垂落。

十分钟后，疾风暴雨般的枪声骤停，溪水边横七竖八倒了遍地丧尸。春草和颜豪端着枪，开始向信号烟方向前进。

刹那间春草听清了那是谁，当即大惊失色：“……不！颜豪！！”

颜豪似乎想起什么，神情微微黯淡，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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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很不容易了，毕竟带着重伤。”

春草惨不忍睹地捂住了眼睛。

半晌颜豪终于挣扎着回过，晕目眩鼻青脸，开口时两鼻血飞直下：“不是很好……”

春草：“……队花，你还好吗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