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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周戎说：“我拒绝了。”

颜豪隐约猜出了什么，周戎又示意那军官稍等，蹲下拉了拉司南打满创可贴的修长的手指：“戎哥得去办点事情，晚上回来去病房看你，成不？”

颜豪一时没听清：“你叫我什么？”

但转眼周戎又笑了起来，贴在司南的耳边问：“戎哥一辈子当个小军官，你嫌不嫌弃？”

周戎起拍拍司南的脸，指尖在他蒙眼的纱布上温柔地挠了挠。

总参谋眉一皱，似乎觉得不妥，但被郑中将拦住，几不可见地摇了摇。

司南微低着，白纱布后的双眼静静对着周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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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队长！”活动门外过来一名军官，啪地行了个礼，转而摸出证件一晃：“军委派我请你过去一趟，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周戎说：“我发现你现在有点没大没小的了啊颜少校，升官以后胆子了是不是？”

周戎唔了一声，然后拎起那只冷冻手提箱：“颜豪，送司南回加护病房。”

“喂！小氓！”周戎着司南的耳朵笑骂。

“你不来的话，”司南轻声说，“我不会合的。”

汽车驶过长长的舰岛，远巨大停机坪上密密麻麻排满了战斗机和军用直升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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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中将斟酌几秒，出乎意料宽松地一点：“好的。但上研究所待会可能要抽点血，到时候还请合一下。”

颜豪十分意外：“哟！”

司南一直侧着凝神听他们说话，闻言角掠过一丝笑影，把手伸进周戎崭新的迷彩口袋，戏谑地往裆了，然后摸出来一个水果糖。

“明儿到总后就下红文件，哥几个每人升衔一级，我两级。恭喜你当校官了。”

隔着白纱，警惕观察的这里的任何一点动静。

颜豪疑惑地瞥着周戎，那张能直接拉去拍广的脸虽然笑着，但眼底却完全没有丝毫意。如果不是司南坐在跟前，颜豪毫不怀疑周戎的低气压能让海面上凭空飘出小雪来。

颜豪想问为什么，但他看见周戎的神情，竟然完全没有一丝喜意，相反深邃眉宇间蕴藏着冰冷的阴沉。

话虽如此，但升衔总是好事，至少以后牺牲了纪念碑上写着也好看。颜豪笑：“那你岂不是恢复下放前的级别了，队长？我看这兆好，今晚叫上祥子他们开个庆功会吧，热闹热闹。”

周戎把司南放在军官活动的茶水座里，去打报告领了双新鞋，回来半跪在地，亲手给司南穿上。颜豪把PSP玩没电了，蹲在边上玩那只冷冻手提箱，顺口问：“茶喝得怎么样？被日了没有？”

周戎说：“是，一定合。”随即示意颜豪跟自己来，抱着司南转走出了办公区。

航空母舰在海面航行，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移动，仿佛在巨大的岛屿上行走。

周戎却用力按着司南的后脑，在他鬓发上印下一个吻，笑：“知，戎哥什么时候爽过约？”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威胁，军官的脸色登时变了。

这不是平日里貌似嘻嘻哈哈、肆无忌惮的戎哥，而是内心深那个真实的，思虑周密又警惕严厉的周戎。

颜豪一愣。

周戎低着给司南系鞋带，淡淡：“反正也发不出工资，叫着好听罢了，别太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