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指向墙的一，那上边贴着位老人的照片，他金发碧眼，鹰钩鼻，薄嘴，从神色上看，有些严厉的刻薄劲，又有些满不在乎的风感，汇合成种很矛盾的感觉。

“他是一位很勇敢的人……”俞适野慢慢说着，又抬起眼，望向温别玉，“是我出国这几年来，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人。你来找我的那一天，我接到电话……”

***

那时的俞适野，在经过一段时间疲于奔命的打工和学习后，已经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尽难受，尽恐惧，他还是选择进入疗养院，为自己争取一份护理的工作。

***

温别玉：“他是谁？”

俞适野阖上眼，眼睑微颤。

“你看这个。”俞适野说。

“他叫安德烈。”

“你就是新来的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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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斜着子，挑剔望着他，末了，嘴角嫌弃撇下：

“男孩，你成年了吗？”

但温别玉并不知这一回事，他只是顺着俞适野手指的方向，很认真地看了两眼，发现在这面奖牌墙上，出现了不少这个老人的照片，哪怕其余也有获得两枚三枚奖牌的老人，这个老人出现的频率，依然太高了。

安德烈在这家疗养院里可是个名人，上自疗养院的主，下至这里的临时工，都知这个人，而关于这个人的评价，似乎是由别来区分的。

认识安德烈，是在俞适野来到美国的一段时间后。

这比俞适野想象得好了很多，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于午间休息的时间，拿了自己的一份餐点，坐在院子里有阳光的位置，一边吃饭，一边发呆。

除了在特定的日子里，疗养院里的老人都会选择穿着轻便的衣服，行动不便、需要人帮忙的老人尤其如此。但面前的这一位似乎不太一样。

他穿着熨妥当的衬衫与西，外面罩着一件括的甲，甲的口袋里，还叠放了条丝绸白手帕，正经得随时随地可以去参加场宴会，站起来，从日落到日出。

他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老坐在轮椅上，拿一草，逗着笼子里的鸟儿，阳光洒在他上，将他金色的发照耀成雪色。

温别玉看了几眼，发现上边的比赛五花八门，钓鱼，织衣，唱歌这样寻常的比赛也就算了，竟然连打扑克，口哨这样的事情，都能有比赛，还能拿奖牌。

“他选择安乐死。选择由我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就是这时候，耳旁传来声音。

第二天的时候，俞适野知了老的名字，安德烈。

红丝绒地毯和暗金色纸将这间房间点缀得典雅高贵，一枚枚金银奖牌贴满墙，每一枚奖牌下面，都会有一个小小的长条相框，相框里，有老人的照片和几行文字，描述他在疗养院的哪一次比赛中，获得了什么样的成绩。

疗养院里的女人们都喜

如果孟启航在这里，他就能发现，俞适野现在所指的人，正是那方墓碑上的人。

温别玉走进去，温别玉发现这是间陈列室。

拿到护理证，进入疗养院的第一天，他按照要求，替需要的老人翻、清洁，忙忙碌碌一整个上午。有时候忙点也好，的疲惫能代替心里的感觉，可能人的感官神经就这么多，察觉到了一样，就要忽略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