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贴着脸躺了片刻，温别玉把自己撑起来。

谁能想到呢。

温别玉大概有些想笑，浅浅的笑意开来，像池塘里的涟漪，堤岸旁的微风：“好啊。”

他向前，亲了这一，把那些揪心的痕迹抹除掉。

这是温别玉眼旁的痕迹，也是俞适野心上的痕迹。

他霸表示：“你不可以哭，你哭了我会心疼。”

了一声。

“你没叫也不妨碍我叫两声。”

俞适野的双手本来是规规矩矩放在床上的，这一刻他忽然抬起了手，揽住温别玉的腰，先把人稍稍托起，让那只受伤的手远离榻榻米，再把人放下去，就放在自己的上。

温别玉扭看了俞适野一眼，眼中似乎包着些许沉思，接着，他扭回脑袋，自言自语：“难学生时代的我这么没有技巧？所以才让你在涂药酒的过程中一直大呼小叫？”

“这证明我技巧还不错，没有弄痛你。”

“……俞适野。”

温别玉涂着涂着，一不小心把药油碰到了眼睛的位置，当下辣得直抽气。

“嗯？”

俞适野笑了笑，冰敷得差不多了，他放下冰袋，将药油倒在双手，把双手相互搓热，才将手掌按在温别玉的肩膀，开始动。这边有些技巧，不能太重，要轻轻的，打着圆圈，均匀地一点点把掌心的药酒搓到肤里。

人误会了，俞适野也没有解释，只笑着应和一句。

“没事……在淤青这件事情上，我们总是比较会出状况的。”俞适野说，“上一回你给我到一半，不是还一不小心把药油到自己眼睛里？”

学生时代，有一次他打篮球磕着了，磕的时候没有感觉，下了球场掀开子一看，膝盖连同下边的半个小都是青色的，当时可把温别玉吓坏了，上跑去药店，替他买了跌打油过来……

“那是因为你全程在哼哼唧唧，我心里担心，才俯仔细观察的。”温别玉没好气说，“谁想到――”

“一不小心。”

俞适野看着又忍不住有点想要欺负人，于是凑过去，在对方耳旁悄悄说：“在

俞适野下意识地瞥了下自己的膝盖。自窗口中落下来的月光洒在他的上，像面镜子，回忆在里水似地淌过去。

闭合之间，眼睛里被药油辣出了的薄雾雾气聚拢，凝成水珠，沾眼尾。

两人是盘坐着上药的，俞适野突然看见前方的人转回来，他赶紧礼貌地向后躲避，没想到本来就坐得不是很正的他再歪，立刻重心不稳得倒在了榻榻米上，忙乱之中，还引得温别玉也倒了下来。

“我还没叫呢。”温别玉提醒对方。

温别玉赶紧伸手，撑住自己，但他一不小心用了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当下疼得紧皱了眉。

“其实不痛。”俞适野出神一会，坦诚告诉温别玉，“就是想让你多啾啾我而已。”

俞适野也顾不上打闹玩笑，赶紧找出纸巾，拭温别玉的眼角，那地方肤，只了两下，就红了起来，像飞了胭脂上去。其时，温别玉又眨了下眼睛。

这句话引得温别玉转过。

和药酒一起进入温别玉内的，是俞适野手掌的温度。温度是的，这甚至掩盖了那些微的痛楚。

“不痛。”温别玉仔细感觉片刻，突然出声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