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明华目光一扫歌词，再他其中几句，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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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明华“啧”了一声，回看了看厨房。

水明华咬着鸡，斜了蓝梦新一眼：“情书？”

一个少年暗恋着一个如女王耀眼般的歌手，但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女王每次出场都被欢呼与镁光灯所包围，而他只能为她的仰慕者，远远地给她掌声。他不敢主动找她说话，甚至不敢面对她。

水明华也有些意外，以前他们俩不是没创造过歌曲，但歌词基本上都是由水明华一手包办，木心似乎对表达这种东西并不太擅长。

“嗯，是鸡味。”水明华不抬地吃。

终于在一个漫天飘雪的冬季，他用这只口红在玻璃窗上写上那人的名字，然后嘴轻轻地落在那个口红印的玻璃窗上。

如果用手去摸，一定会消失不见吧。

这让他有时已经无法分清自己到底是谁。

“雪静静地落下，如你一样，静静地落在我的肩。

蓝梦新一笑：“只来得及作一份。”

“没有要改动的地方。”水明华说，“我非常喜欢。”

“雪静静地落下，如你一样，静静地落在我的肩。

我只能一个人，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你的存在。”

音乐适时响起。

直到有一天，女王被粉丝包围时，遗落了她的一只口红。

自蓝梦新窥视了水明华的梦境后，一直有段歌词在他的脑中萦绕，拂之不去，象是木心的一个执念，一定要借自己的手把这首歌写出来一样，他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用了半个小时，写出了这首歌。

我只能一个人，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你的存在。”（注释1）

水明华已放下了刀叉，看着歌词发愣。

广告完整版有三分钟之久。与以前香艳的口红广告不同，这个广告讲了一个带着青春般忧伤的爱情故事。

蓝梦新放下心来。他有种任务即将圆满完成的感觉。他拿了一张纸，递到水明华眼前。

如果用手去摸，一定会消失不见吧。

“怎么样？有需要改动的动方吗？”蓝梦新紧张地问他。这是他的特质，一关系到自己的作品，就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才写的歌，你看个什么旋律合适。”蓝梦新说。

蓝梦新自己也清楚，自己对水明华了没来由的爱意，以及无法拒绝的爱抚，都缘于这的主人。

少年偷偷地把口红捡了回去。他对着这只口红，心里充满了对女王的绮念。

广告片的完整版在网络上掀起一个热。他似乎动了每个青春的，或是曾经青春的男人心里那个初恋

少年的肤白得透明，半闭的眼睛如同停了只受惊的蝴蝶，他的嘴落在窗玻璃上，窗外的雪，窗棂上的霜花，少年的神情梦幻的美丽。

一周后，口红广告出炉。

刀都不会拿的人，居然能整出一份早餐。虽说卖相不好，但……好歹态度还行。

水明华无语，低咬了一口煎。

“半个小时。”

他叹口气，有种自我迷失的感觉。

“怎么样？”蓝梦新把手拄在桌子上，一脸关切。

“花了多长时间？这是。”

水明华在餐坐上坐下，才发现只有一份。抬眼看了蓝梦新一眼，“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