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琛：“……”

        沈子琛不敢再不声，连忙：“我一定什么都不说！”

        云宿川一转看见了江灼，转向着他过来，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拥入了怀中，紧紧抱住。

        双脚着地之后，他又忍不住稍稍驻足，回望向某一亮着微光的窗口。

        沈子琛这么一停顿，沈鑫就又用枪口挑起了他的下巴，问：“怎么了，你很惊讶？”

        沈鑫哈哈一笑：“你自然什么都不能说，人本就是你杀的，哪有人会傻到自己说自己是杀人凶手呢？”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街上空旷无人，江灼步履匆匆地走着，一辆出租车从他边经过，司机将车窗摇下来，大声问：“小伙子，打车吗？”

        他脸上的肉抖着，沈鑫松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子琛因为惊慌无措而显得愈发愚蠢的面容，说：“这我倒是信。”

        他原先觉得江灼是个狠人，每次面对着江灼的时候，沈子琛要在心里连着骂上七八句mmp，但现在他才意识到，江灼还是年轻厚。真正狼灭到了一定境界，是让人明明气得要死，却连骂都不敢在心里骂，生怕对方有读心术能听出来。

颤声：“不、我不知。”

        出租车绝尘而去，不远传来隐约熟悉的铃声。

        沈子琛心中有很多答案，但他说什么也想不到，沈鑫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简直觉得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一时间愣住，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推开窗往外面一翻，再用手按住窗台借力，稳定住自己的，江灼反手将窗关上，纵一跃，从二楼直接了下去。

        “是、是。”仅是短短十几分钟内，沈子琛对于面前这位“父亲”的认知已经完全被颠覆，这才是一个能够生活二十多年都让人难以看透的男人。他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我没想到……不是我，我从来没想试探您。”

        沈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说：“不过现在你知了，有人想拿你试探我，那么在咱们今天谈话的过后，肯定会一直有人盯着你，观察你的反应。那你该怎么呢？小琛？”

        别说沈子琛，就连江灼都没有想到沈鑫竟然能够明到这样的地步。沈家不宜久留，他必须趁着沈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沈家。

        江灼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没有未接来电，他怕把云宿川给错过去，一边准备给对方拨号，一边冲着司机摆了摆手：“谢谢，不用了。”

        沈鑫微笑着说：“因为有人想用你来试探我。”

        江灼感到云宿川的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对方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意外，但也让他从心里的怅然若失当中寻找到了某种可以用力留存的东西，于是什么都没问，也回抱住对方。

        由此，沈子琛已经被他的养父治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有半点反抗之心。

        江灼顺着声音一看，就见到云宿川从那边跑过来了，他扬声：“云宿川！”

        之前石僵鬼入侵心神，是云宿川为了试探对方深浅而有意纵容导致的，但多少也对

        那一眼心中百般滋味，但紧接着江灼就是一回，不再停留，迅速离开。

        云宿川抱了一会转过来，在江灼上落下了一个绵长激烈的吻。江灼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两人站在深夜空旷的街，看起来又安全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