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言里有。”

昼川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看看他昼川当年是怎么给她套路的；再想想江与诚那老油条；还有这会儿对她死心塌地的索恒，阿鬼……还有一系列她当上副主编后，聚集来的作者。

样才显得我有文化”……

“……说起这个，我也想说，我还以为你没读过你老爸这本书呢，”初礼掀起封面，“结果我随便提一个书里的问题，你都知答案在哪找。”

这话意味着什么，昼川心里倒是清楚。

…………嗯，还是有点关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迅速自打脸想，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加分吧，毕竟这种甜得牙疼的笑容让人本没办法拒绝。至少作为她男朋友的他是不到。

“喔。”

“昼川，这里的主人公A说，黄埔从来都活在每一位学子的心中，那样的神将千秋万代，世代相传――这里的“神”是止什么？”

初礼这么干的时候，昼川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书，不同的是他翻的是一本外国原文成人童话，有格又有点可爱的模样――一边看书还一边抬起看看初礼，看她微微蹙眉，一边读书，然后片刻之后翻过一页。

……不止一个人跟昼川说，给你的那个编辑人怎么这么好呀，又聪明，真羡慕你好像和她走得很近，以后出书都不用愁了吧――

“其实还是崇拜自己的老爸的吧。”初礼在书桌底下伸踢了踢

――这家伙天生是个当编辑的料吧，毕竟如果她想，她总是能哄得作者非常开心。

更何况，那还是昼川她老爸。

于是，出发前一天晚，初礼还猫在昼川的书房里拼命恶补昼顾宣在花枝奖获奖的那本作品――这次去，提到花枝奖是板钉钉上的事儿，而昼顾宣获得过往届花枝奖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么好的拍未来公公的屁机会，初礼不想错过。

“你不用这么认真看那个老的书，这次见面难不是讨论我入围还有被黑的事为主，他要是自恋到针对自己的书，问那么深入的问题，我就跟他打一架。”

放了以前，他或许就直接否认了，他会告诉那些家伙，在哪出书都一样，谁家给的条件好自然签给谁；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啊？”台灯下的人抬起，摸摸自己的脸，笑着说，“干嘛老这么盯着我看啊？”

……无关她现在是不是他女朋友这件事，就算她跟他这会儿不是“那样的”关系，他可能还是――

只有他自己才知，亲眼见证过她为作者过一些什么，争取过一些什么，尽力过多大的努力……那一天在书展，江与诚的签售台下远远地看着她，从到尾站着两个小时毫无怨言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只是专心致志陪在作者边为他保驾护航――当时，昼川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幻想：如果这时候坐在签售台上签售的是他昼川就好了。

而如今他对于这样的回答变得有些迟疑，他会糊地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或者回答个模糊的“谁知呢”……

“……”

昼川放下手中的书，单手支着下颚看着不远坐在灯下，哗啦啦去翻序言寻找答案的小姑娘。

“……”

后来的嫉妒到怒发冲冠，大概也是最初由这个想法而衍生而来的。

他低下继续翻自己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