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玉淡淡的嗯了一声,dao:“那liu安世子如何了?还在等着?”
灵雨dao:“等着呢,不曾离开一步。”
眼看着日tou升高,眼下的天气热了起来,厉长生在门口站着,有些个额tou冒汗。
这才站了不到半个时辰,距离两个时辰还早得很。
厉长生心知肚明,若是自己这会儿胆敢偷懒,荆白玉那孩子定然生气至极,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这门口站的是谁?”
有人从gong门口路过,远远走了过来,嗓音中带着一gu轻佻之意。
守门的侍卫们连忙拱手说dao:“期门掌大人。”
来人正是期门郎韩忠德,日前厉长生远远瞧见过的人。
不只是厉长生对韩忠德有所印象,韩忠德对厉长生也是印象颇深的。
九千岁厉长生的名tou,韩忠德并不陌生,突然来了个据说与九千岁长相十足相似之人,这gong里上上下下,谁能不好奇?
韩忠德那日里乍一看厉长生,顿时便心生不悦起来,各种的不是滋味儿。
厉长生shen量高大,长相不俗,说是俊美无俦绝不为过,足以令只见他一面的女子神魂颠倒心生好感。
韩忠德自命不凡,在这gong中走动,哪有gong女不对他一见倾心的?如今突然来了个比韩忠德更为出彩之人,叫他心中不甘不愿。
这厉长生在样貌上就压了韩忠德一个tou等,随即韩忠德又发现,太子殿下荆白玉似乎对厉长生不同寻常。
韩忠德日日里讨好荆白玉,花样手段层出不穷,也不曾见荆白玉正眼瞧他半分。可昨日厉长生第一次进gong,竟是单独与太子荆白玉在内殿聊到天黑才行离去。
韩忠德眯了眯眼,看着厉长生的目光又是嫉妒又是愤恨,dao:“世子怎么又来了?太子殿下无有时间,总是见什么阿猫阿狗的,你若是识趣儿,还是早早离开罢。”
厉长生lou出一个微笑来,并不见丝毫愤怒,dao:“期门郎跟随太子殿下多时,竟还不了解太子殿下分毫,怪不得听闻不如何受chong信,原也是有dao理的。”
“你说什么?”韩忠德被戳中了痛楚,他跟随荆白玉的确也有些时日了,明明是期门掌的官职,应当是荆白玉shen边亲信中的亲信,却连个扫地的gong女都不如,荆白玉gen本不愿与他说话。
厉长生dao:“太子殿下是必然会见我的。”
“我呸!”韩忠德啐了一口,dao:“狂妄自大!”
“不信?”厉长生似笑非笑,dao:“期门郎回tou一看便知。”
韩忠德回tou去瞧,却什么也未曾看到。
远远的草木之后,有个shen影躲避着,这会儿急匆匆转了shen往太子gong中而去,可不就是大gong女灵雨?
荆白玉不肯立刻见厉长生,叫灵雨前去瞧着,若是厉长生敢走,立时来报。
厉长生早已瞧见灵雨的shen影,那shen影乃是老友,他如何能分辨不出?
灵雨见韩忠德出现,故意刁难厉长生,便赶忙回了荆白玉shen边,与太子殿下禀报了一番。
荆白玉当下将手中的简牍往案几上一掷,发出“哒”的一声。
荆白玉长shen而起,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