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知艾说出这两人是为了使他安心，但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他毕竟依旧是最高法院的法官助理，首席*官和几位联席*官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林郁不知格尔德的目的，毕竟以他多年跑最高法院新闻的经历来看，曝出林郁的名字即意味着毁了他继续在最高法院助理的可能，这件事他绝对不可能不知，但他为何这么？

话没说完，艾便斜眼看了过来，抢过了他的话：“最高法院*官的法务助理向外界媒透最高法院内决议与分歧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拜法院后期最为人津津乐的便是由著名记者尤所著，讲述最高法院内的派系纷争和几*官之间勾心斗角的，这本情节跌宕起伏，可媲美的纪实文学在当时引起了众多的关注，甚至获得了多项联图书奖。而最重要的是，书中的故事全是由拜前助理所透的。尤也向众多巡回法院*官以及其他诸多法官助理求证过，因此在真实方面，这本书是可信的。

林郁平静地点：“这是丑闻，最高法院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一个向外传递消息以博取关注的法官助理。”说着，他抬手将报纸上的文章正对艾，抬手指向文章开的几个字：最高法院法官助理lin先生。

这问题问得突然，林郁却不得已垂下了眼。

最高法院内带有东方背景的法官助理不多，而姓林的只有林郁一个，格尔德在这里特意加上消息的来源是最高法院的法官助理林先生，怎么看都是有意指向林郁的。

“离开最高法院你还想去哪儿？”

听到这话，艾的动作顿了顿，双眉也狠狠地拧了起来，抬眼看向林郁，眸色深深，不容置疑：“你已经决定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了？”

还没想明白什么，边一声低沉的质问便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林郁抬看向艾，后者已经端正了坐姿，双手交叉在下颌，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

“艾……”林郁迟疑了片刻，问，“关于我的分……”

艾指的是前首席*官拜所领导的最高法院时期的事，林郁明白过来。

“但那是在卸任之后。”林郁补充。

不得不说，刚见到这篇报的时候，林郁是愤怒的，被格尔德欺骗和利用的情绪堵得他口疼，但是很快这种情绪就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轻松，类似“终于来了”一般的宿命感。

“别低，看着我。”对面的气息似乎冷了下去。林郁还没来得及出反应，下巴就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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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透最高法院消息的前助理自然没有受到什么罚，毕竟一人已转为企业顾问，另一人也进入私人律所，与最高法院没有更深入的交往。

神情安静而专注。但林郁莫名感觉到，艾的心情似乎不佳，而这并不是针对文件外的问题，而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不如何……”林郁顿了顿，抬看向眼前年轻的*官阁下，扯了扯嘴角，“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最高法院必将对我出分，我只希望这件事不会连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