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公馆的时候，抬眼便见到那座古朴典雅的房子外一修长的影——正是林嘉。

肩被拍了拍，林嘉推开林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别为我担心了。你不舒服，先进去吧，这里我来接待。”

听到声音的男人转过，见到林郁并没有多少意外，反而面带忧虑地将他上下扫视了一圈：“小郁你好多了吗？艾，谢谢你照顾小郁。”后面这句是对跟在林郁后的艾说的。

“您能跟

李德了同样的动作，安地拍了拍林郁的后背，接着让开，让其他众人和林郁打招呼。

林嘉一黑色西装，不同于在舞台上的儒雅气质，此刻的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忧郁的气息，似乎是劳累了许久，他的脸色苍白，带着明显的疲惫。但此刻，他像是感受到了林郁的心情，上前几步，将林郁搂在怀中，用一贯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说：“小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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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死死咬住嘴，胡乱摇了摇，不成语调地说：“不，你不用对不起……”林嘉为自己没有及时到德尔林而抱歉，但林郁更知，母亲去世这件事情给林嘉的打击不亚于晴天霹雳，他会因为长期在外面，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而更加愧疚。

一个接一个不认识的人走到林郁面前和他拥抱，安他。林郁不知过了多久，也已经认不出眼前人的面貌，他所要的，就是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谢，直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乔治的脸上带着悲戚，上前几步紧紧地抱住林郁，低声在他耳边：“文森，节哀……”作为有着多年情谊的朋友，乔治比任何人都理解林郁现在的状态，但他现在能的，也只有默默拥抱着林郁，给他支持。

老人抬起枯瘦的手，在林郁肩膀上拍了拍，脸上出一丝慈祥：“说起来，我跟你父亲是朋友……不过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老人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地放轻松了。

林郁惊讶：“斯特*官阁下？”

“我一直以为我会先你父母去世，没想到……”这个声音林郁并不陌生，他在最高法院庭审的时候经常听到，那是由最中间的法官座席上发出的，庄严、冷静的声音，但现在，这个声音低沉而伤感，带着些许怀念的味。

林郁张了张口，想要留在这里帮忙，后的艾却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往前：“要是你晕倒了，林嘉还得照顾你，还是先进去吧。”

沉默着任林郁将自己带入房子，林郁这才发现，里面来了不少人，大多是林嘉的朋友，少分是自己认识的——正向自己走来的就是乔治和李德。

毕竟他是大哥……

“哥……”还没靠近，林郁便急切地呼唤了一声。一瞬间，各种情绪涌向眼，让他双眼再次酸了起来——林嘉在他的心中除了兄长，更像是一个父亲。在艾面前，他尚且可以忍住腔中汹涌的那痛苦，但一旦面对林嘉，这位与自己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所有的情绪一瞬间便溃不成军，他只想像小玦一样，扑到林嘉的怀里好好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