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抬起手指着远大楼上的海报，高声喊：“！你看！那是艾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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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上了年纪的妇女手中牵着一个男孩，沿着圆形的林荫往校园中心走着。男孩的脸上满是好奇，抬起四乱转，晶亮的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惊叹于这里的种种痕迹，不是茂密的树林还是高大的建筑，都让他感到惬意。

国王学院。

林母笑了笑，蹲下将男孩抱起：“是啊！那就是艾叔叔，那栋楼是法学院的楼。走，带你去你郁叔叔上课的地方看看！以后小玦想跟爸爸一样当个音乐家呢，还是想跟郁叔叔一样律师？”

男孩双眼眨了眨，转过继续看着那副海报，脆生生地说：“我要跟艾叔叔一样，一个大法官！”

林母这

这一刻，林郁感觉自己看到了艾眼中愤怒的火光。

当林郁从办公室中出去，随手将门关上后，艾沉着脸，从怀中掏出手机。

半晌，艾似乎放弃了从林郁上挖出答案，最后瞥了一眼林郁，这才用生的语气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谈论，现在先去会议室，十分钟后开始会议，讨论关于校园枪|支理条例违宪审查的案子，以及——”

他把手中的备忘录向林郁递过来，双眼沉沉，“——这个堕胎案。”

他语无次地说着些他自己都不知是什么内容的话，直到年轻的大法官停下手中的动作，严厉而谴责地看着他。

一时间，办公室里弥漫的，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寂静。

恐地说，“不行，艾，我不能控告他们两人……我，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如果上法庭的话，我怕我母亲会担心，最高法院我也待不下去……”林郁压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他握着资料的手手心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水，心脏也狂着，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就是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上法庭。

“你的意思是，你将忍下这些耻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任由他们两人继续在最高法院侮辱和中伤你？你还记得早上你看到哈里的时候自己是什么表情吗？你低下了！你低下从他边绕过，甚至没有开口责问他们这么对你的原因！”

……

“大法官？”林母眼中难掩笑意，故作惊讶地问。

男孩煞有介事地点点，脸上是严肃的表情：“像艾叔叔一样，伸张司法正义！”

双眼闪了闪，林郁僵直着，抿紧下，没有接话，但这种姿态让他的态度显得更加强，因此年轻的大法官阁下迅速沉下脸，沉声说：“我想要知原因。”

被问话的男人始终低着，避免与艾的眼神接，只是依旧得笔直，抗拒的意味很明显，也彻底断绝了艾说服他的可能。

“那个案子先搁置……确实，我知这对于打击议员和格林家族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恐怕我们没有原告……我会努力说服他上庭的。”

男孩所指的建筑上，挂着一副巨幅海报，画面中央，也是最显眼的，便是一西装，满脸严肃的年轻大法官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