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杨突然怔住了。

江语沉默地坐在他对面，不安也不拥抱，只喝着酒听他哭，直到最后哭声渐渐消失，他才去拧了一把热巾出来。

那哭声闷闷的，嘶哑又压抑。

李听舟想问什么，江语了他一下，说：“正好了，酒吧正缺人，休息两天来店里帮忙？”

“没关系。”他说，“本来理智和情感就是两码事，刚才也是我太冲

舒杨费力地笑笑：“你也是。”

江语和李听舟对视了一眼。

舒杨抬看着他笑了笑：“果然你明白我。”

“那舒大哥你们早点休息。”他说。

最后都有点迷糊了，江语终于开口问：“舒杨，司章去世了你这么难过，是不是也因为兔死狐悲？”

江语拍拍李听舟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江语：“我问你，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就算现在没了工作，人也没在边，成天还担惊受怕的，你后悔过吗？”

江语示意他把巾递过来：“是没路了，但你跟成新意还在一起，迟早也能踩得出一条路来。”

酒意在这一刻冲上脑门，撞得他晕眼花，整个人像是失重般心慌，鼻子也酸疼得厉害。

“我经常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了江语。”舒杨说，“但其实每一次我心里都知不是，还有路的。刚才成新意打了一个电话来，我突然觉得现在才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江语：“那不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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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杨仰枕在沙发上，接过热巾了脸。

吃了两口，舒杨说：“我辞职了。”

两个人对坐着，一口又一口地喝，喝到夜深，舒杨的电话再没响过。

舒杨笑：“好啊。”

江语再回来的时候带了酒。

话音一落，舒杨猛地低下去。

江语和李听舟提着晚饭进来了。

舒杨笑，笑着笑着又敛了表情，说：“我刚才跟他说私奔吧。”

舒杨盯着天花板，很仔细地想了想，答：“没有，从来没有过。”

他把整张脸埋进臂弯里，肩膀耸动片刻，终于哭出声音来。

江语：“现在只有我，要哭就哭。”

江语：“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失望吗？”

舒杨收拾好了饭桌和厨房，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发呆。

三个人没多交，江语问过了舒杨还没吃饭，大家一起上了饭桌。

舒杨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应：“我知他的难，他是他大姨带大的，要是被着二选一，设地我也受不了。”

他疲惫地说：“真的没路走了。”

吃完饭李听舟想留下，江语说：“你不是说学校有事？”说着冲他眨眨眼，李听舟于是点点：“啊，是啊我差点忘了。”

舒杨僵着子，最后幅度很小地点了点。

舒杨递了巾，没开口。

里，顺势坐到沙发上，瞬间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江语看着他，半晌问：“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