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杨发呆一样盯着路对面的一电线杆，自言自语似地说：“怎么这么早就掉这么多叶子了？”

舒杨重复了一遍：“因为秋天来了。”

舒杨没说话。

舒杨笑了一下。

舒杨：“好。”

舒杨还是静静坐着，他盯着面前的杯子，那咖啡上面的拉花是一颗心，好看到让人舍不得动。

“哥，你俩慢慢聊，我去门口那桌等你。”成新意低声说。

在最靠里的座位上等了几分钟，舒杨的电话响了。

“因为秋天来了。”成新意说。

成新意在他脖颈上轻抚了一下，离开这半封闭的小空间，和杨柳错而过的时候打了招呼：“阿姨好。”

舒杨点点：“妈妈，请坐。”

她今天还是裹着一丝绒长裙，仍旧是铁锈红，很衬她白皙的肤，也衬她沉静又高傲的气质。

成新意挑挑眉，不知他在笑什么，也没问，只是推了门让他进去，自己跟在后面。

站在门口，成新意看了看舒杨，问：“我推门咯？”

两个人在路上吃了中饭，朝着跟杨柳约好的地方走，也是在上次成新意跟杨柳见面的那咖啡馆。

成新意笑眯眯地应：“不是，是因为我知你一定能懂我的意思。”

脚步声在侧停下来，静默许久，杨柳开口了：“杨杨。”

成新意起，冲着门口招了招手。

舒杨特别庆幸她离开了。

65.怨恨

舒杨抬，看见脸色苍白的杨柳。

舒杨沉默地朝前走，成新意跟在旁边，一直走到公交站附近，才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

只是女人上了年纪，保养得再好依然要带上岁月的痕迹，杨柳抹了口红，看上去还是有点憔悴。

她抿着，能看得出眼是的。

不远要坐的公交车开过来了，成新意突然说：“就算肆无忌惮，也是因为你把我惯坏了。”

了。我不想你们母子俩一直这样，原不原谅是另一回事情，但是以前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想说，总要有个人帮你说出来。”

直到服务员上了舒杨点给她的咖啡,杨柳才又喊了一声：

这种人就是不该待在沙清的。

舒杨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动作。

舒杨：“什么时候找的她？”

成新意犹疑了一下，说：“哥，你不要生我气，我知我又自作主张了，但是我觉得你有心病，照这样下去你也不知怎么才能开心起来。”

电话被挂断，舒杨坐着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听见笃笃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了。

成新意：“你出差走了的那几天。”

杨柳“嗯”了一声。

舒杨突然笑了一下：“好。”

过一阵风，槐树叶纷纷地落，铺了满地。

“你就是知我不会真的怪你，才这么肆无忌惮。”舒杨说。

这一句出口,杨柳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了，她两只手握在一起，左手掐了掐右手,坐在舒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