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个噩梦。

舒杨歪了歪,认真地看着她：“你以后不用害怕了,也不用怨恨了,你应该开心，我也是。”

两个人走出老远,杨柳还站在原地，她愣愣地看着舒杨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不辨悲喜。

那是一张六十三万的欠条，加上上次成新意私下给舒建国的。

这两天一直睡不好，白天趁成新意出门的时候就猛喝咖啡，事情的神全靠咖啡撑着，现在连手指都有点发麻，不太辨别得出冷热。

随后直到回家,舒杨再没开过口。

第二天起来完剩下的分析表，又开始写稿子。

晚上十一点,准时起洗澡,跟成新意说“晚安”，回房间睡觉。

到了晚上，虽然在不停打哈欠，可神又开始亢奋了。

成新意点点：“好。”

舒杨在前面走得飞快。

舒杨笑了笑，朝着卧室走。

成新意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说：“好。”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白纸，飞快写了两行字，签上自己的名字，翻出钱坤送的印章盒子，从里面找出印泥来。

舒杨知这是□□摄入过多的症状。

他脸上还带着笑容，说完就走。

成新意知他的意思，看了他两秒接过来，又当着他的面把欠条收在了钱包里。

“我有点累了。”舒杨说，“能先让我睡一觉再说吗？明天还要去学校还试卷交表格的。”

瞬间的惊愕。

在纸上摁了自己的手指印。

舒杨笑笑。

成新意跟他说话他也应着,成新意不说话他也就不开口。

成新意回看了杨柳一眼,转跟了上去。

他侧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杨柳在说蒋一辰，把枕蒙在上还是能听得见。

等舒杨洗完澡出来，成新意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坐在沙发上，听到门响抬看他：“哥，咱俩聊聊行吗？”

顿了一顿，又摸了一粒。

他回到客厅，把纸递给成新意：“说好还完钱就给你的，差点给忘了。”

梦里他一直在找杨柳，同时在被人追着跑，可他怎么跑也跑不动，跑不动还要跑，最后到了一个悬崖前面，往前一步

到了晚上，舒杨突然想起什么，进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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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会儿想吃楼下的煲饭。”舒杨侧看他,脸上的表情正常，只眼尾有点泛红。

翻来覆去好半天，舒杨仔细听了外面没声音，拉开床的抽屉，摸出一粒安眠药来。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都自由了。”

不是他不想说，是真的累，一开口就累。

剩下来的半天,他接了两个新文案,又返了两个文案架构给周婷，紧接着改完了卷子，录入了成绩，还了三个班的成绩分析表。

成新意大跨步跟着,几乎踩不上他节奏，直到转过一条巷子口,才小心翼翼把住了他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