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杨摇摇。

舒杨从柜子里翻出一衣服和内：“上次走的时候洗干净的，介不介意穿我的？”

舒杨笑了笑，带着他又出卧室，指了指旁边一门：“浴室。但是家里没有新牙刷和新巾了。”

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互相都知彼此没睡着，但是没有人说话。

见他进来，舒杨说：“棉花也被他卖了，没找到，好在还有干净被单，反正天气热，也正好。”

舒杨知他在说什么，应：“没关系，你不了解，不是你的错。”

垫子、书本、刀、坏了的收音机、木，甚至还有碎碗。

舒杨带着他进了自己卧室。

成新意犹疑了一下：“叔叔他……”

成新意回卧室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发呆。

舒杨点点，起去洗漱。

成新意沉默了一会儿，说：“哥，对不起。”

成新意应了一声“好”，坐到他旁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脸：“痛不痛？”

一跨进屋子成新意就愣了一下，舒杨回问他：“怕不怕？”

成新意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舒杨还是大睁着眼睛

舒杨看了看他，最后“嗯”了一声，带着他又从堂屋走过，说：“睡觉吧，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卧室空间很大，墙上贴着一张世界地图，一张中国地图，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就算很久没住也没怎么落灰。

外面靠巷面儿的门，回来说：“走吧进屋。”

成新意点点，朝浴室走了过去。

成新意放下手：“哥你去洗吧。”

成新意摇摇。

成新意以为他冷，拉过被单搭在他上。

舒杨在舒建国尸旁边站了一会儿，转去屋子里铺床。

洗完开门，看到成新意就倚在浴室门口，舒杨放下发的手：“怎么在这里？害怕吗？”

“就停在这里，没关系的。”舒杨语气平静，“生前都能受得了，更何况现在。”

“当然不介意。”成新意立答。

“我没事。”舒杨转过不看他，“我铺一下床，你先洗。”

不知过了多久，舒杨像是躺得累了，突然翻了个，背对着成新意蜷在一边。

只是绕过了床，就能看到地上乱七八糟撂了很多东西，什么都有。

舒杨伸手掀开：“很热。”

“没关系，我走的时候抓了一个旅行小包，咱俩一起用吧。”成新意接过衣服来，但是没动，直直地看着他。

这一回舒杨没有动。

“东西有点乱，别介意。”舒杨说，“我每次回来都这样，能卖的东西都被他翻出去卖了，不能卖的就扔在这里。”

直到快要天亮，成新意才有勇气轻轻揽过他子，让他翻了个靠在自己前，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成新意摇摇，立又点点：“怕，所以在这里等你。”

成新意扯过被单角：“那盖住心口免得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