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成新意大声说，冲动地又要出手，被舒杨拦腰抱住了。

三个人站成两方，李听舟笑着说：“成成，你这么激动干嘛？”

“聊什么？”成新意使劲挣扎，“有什么可聊的？”

李听舟微微皱了眉，认真思考了片刻：“好像……有一点。”

舒杨笑：“你们俩真的很像。”

李听舟顿了一下：“因为他是我最铁的兄弟，我喜欢上了谁要追谁，当然要先跟他讲。”

舒杨想了想，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先来告诉我，而是先去跟成新意说了？”

李听舟平静地站在旁边，微微扬了。

他声音本来就有点不沾尘的味，这会儿突然没了怒气，在下过雨的夏夜听起来更加清冷。

顺着场走了小半圈儿，李听舟问：“舒大哥你要说什么？”

“我是喜欢你的。”舒杨说，“对弟弟对朋友的那种喜欢。我喜欢他这件事表现得很明显吗？”

舒杨差点制不住他，用力收紧手的同时，嘴仿佛不经意一般，轻轻蹭过他脸。

成新意突然就安静了。

舒杨了个邀请的手势，李听舟简单地拍了拍自己上的沙，跟他一起顺着跑走起来。

李听舟：“我比较锐。”

舒杨：“那你怎么就知了？”

李听舟：“也不是，就觉得有什么想要发，可是又说不出来。他激动了，我也很激动，就打起来了。”

李听舟：“那我就说了，跟刚才说的一样，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说要追你也是真的。”

舒杨笑笑：“我在等你先说。”

李听舟：“不明显，甚至都想不到你会喜欢男人。”

“给。”舒杨掏出纸巾递过去。

“有没有故意激怒他的意思？”舒杨问。

舒杨拍拍他后背，小声说：“乖，你先走，我们聊几句就是了。”

李听舟沉默地接过来，了脸，又了束起来的长发。

舒杨转笑着看他一眼，他耸耸肩：“好吧，我不知。”

一下闷响。

舒杨回看他一眼，月光下那张脸显得极其好看，姿态终于跟长相和气质搭上了边。

舒杨站在原地看他背影，直看到他走到了场的出口，才转向李听舟：“咱俩聊聊？”

舒杨深一口气，费力地拦着成新意，转对李听舟说：“听舟你别激他，咱俩单独聊聊。”

舒杨突然笑了：“都这样说。”

僵持了片刻，成新意深呼了几下，一语不发走开了。

舒杨上去扯住他，将人往后甩，同时提防着李听舟还击。

李听舟却没动静，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拿了一下口腔，轻轻“嘶”了一下。

成新意怔了一下，李听舟又问：“我碰到你的逆鳞了？还是我抢你东西了？你怎么总是这么霸？”

李听舟：“是吗？那为什么你喜欢上了他但是没有喜欢我？先来后到吗？”

李听舟点点。

舒杨：“就想跟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