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杨笑出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答：“他是我妈的儿子。”

他说着去拉舒杨，一把将人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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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杨问：“怎么还不睡？”

“我爸当年是个穷鬼，没爹没妈，我妈家里生意的，从小就过得好。我外公外婆都不想他俩在一起，说我爸不可靠，要给她安排结婚，对方从政的，说是门当对。我妈不信邪，跟着我爸私奔了。”

舒杨笑：“怎么还学会叹气了？”

舒杨还是笑，成新意张开双臂：“哥哥来，弟弟的怀抱给你躲一躲。”

舒杨摊摊手，笑：“我妈亲口跟我说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哥，关于我为什么总是不回家。”成新意倚在舒杨肩上，拿起酒喝了一口。

成新意：“适当的叹气有益于心健康，我大姨说的。”

成新意呼有点重，过了半天才说：“那你今天干嘛救他？让他被打一顿多好。”

成新意愣了一下，拉开他两只手，说：“不是的，这只是你的臆测。”

舒杨“嗯”了一声。

成新意点点，拍拍自己边的沙发，舒杨笑了笑，走过去坐下。

。

舒杨转跟他对视了一眼，又转过来看地面，修剪得很干净的指甲在左手食指上来回掐着，说：“他叫蒋一辰，这是杨柳……这是我妈给他取的名字，意思是姓蒋的这孩子她唯一的星星。”

“担心你。”成新意说。

“我妈什么也不，只给我钱，只有一次例外，高考完填志愿，她听说我想学音乐，在外面出差连夜飞回来，砸了我的钢琴，说我填了她就楼。”成新意笑笑，“把我吓死了，我看着她是真的想了。”

舒杨：“不帮他我一定会内疚。”

成新意挑挑眉：“你也是你妈的儿子啊。”

“后来他们有了我，我爸为了表示对我妈情深义重，让我跟着我妈姓。”成新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时间一长，外公外婆看我妈过得辛苦，慢慢就接受了我爸，还拿钱给我妈生意。我爸靠着我妈读完博留校，后来也跟着下海了。他俩特别特别忙，都没时间我，我刚开始跟着外公外婆，后来他们去世了我就跟着我大姨。”

夏夜寂寂，整个客厅只有成新意的声音：“后来我爸出轨我妈知了，她也不离婚，说自己的男人凭什么让给别人，然后他们吵架打架冷战互相折磨，就是不分开。”

成新意叹了口气。

“很老套的故事是不是？”成新意问，“有钱了就变坏，父母不幸福，小孩儿就反叛跟家里闹矛盾。”

“哥。”成新意问，“你什么时候除了我还有别的弟弟了？你是不是爱上了其他狗？”

舒杨：“没事了已经。”

舒杨侧着子被他揽在怀里，想了想，伸手拍拍他后背，就像是他在安成新意。

他转看舒杨：“出轨这种事嘛，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他跟那个学音乐的搞上了，还是他以前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