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杨不置可否地笑笑。

洗漱完出来，成新意已经回自己房间去了。

成新意“哇”了一声，飞速地又转了一次钱，顺势把舒杨的账拉黑了，嚷嚷着：“你太没同情心了舒杨，你再转给我我就全去给你充成话费。”

他脚拐了一下弯，转过去敲门：“弟弟，你转我钱干嘛？”

舒杨穿着牛仔运动鞋，上是褐色高领衣，套了一件卡其色的棉外套，比平时还随意些。

成新意指着他手：“你敢转回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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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新意凑过来，整个人几乎压在他背上，手臂越过他肩膀，拿起鼠标随意地翻了几下，说：“感谢舒大哥！”

成新意：“我就会被组长打死！”

成新意拉开门，咧着嘴：“我赞助的，科学是第一生产力，我正在投资，这是为长远作打算。让其他人来写也是要给的。”

舒杨：“……”

十分钟之后他敲了保存：“监工同学，来看看成果吧。”

成新意不开门，说：“不是我转的，那是项目基金，你现在也算是项目组的成员，而且我们组长特别牛，他还拉了赞助。”

“你从小就这么乖吗？”成新意叼着烟问。

舒杨准备把钱转回去：“就算要给这也太多了吧？而且你请我吃过饭了，说好了帮忙的，写文案多也才千字一百。”

舒杨：“乖？”

舒杨摁了指纹：“那你就被打死吧。”

成新意先前就说过要一起去，舒杨提前跟钱坤讲过。

舒杨无奈，在成新意门口站了一会儿，心说那往后多买几次菜吧。

“不装也。”成新意说。

舒杨拿过手机准备回屋，却发现被人转了一千块钱，对方的账名是“成新﹡”。

“就怎么？”舒杨逗他。

舒杨：“……”

成新意把门一关：“在跟漂亮小姐姐说话，不要浪费我时间。”

舒杨也不知该作什么表情。

他笑了笑，说“不谢”，随即起去洗澡。

摸出烟盒递过来，舒杨说了声“我不抽烟”，接着打字。

周六一大早，钱坤的车就开到楼底下了。

这样近的距离，舒杨能闻到他上淡的烟草气，还有沐浴的味。

从房间一出来成新意就在笑：“哥你看上去比我还小。”

舒杨有点无语：“你骗我没读过大学？哪来的赞助？”

“啊。”成新意扯了张纸垫着弹烟灰，“从小就好好学习，德智美劳全面发展的，脾气又好什么都好，是老师和家长的小宝贝。上课不睡觉，不抽烟不打架不逃学不说脏话，女孩子写给你的情书都要交给老师，或者退给人家说年龄还小，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好报效祖国。”

他穿得跟舒杨差不多，舒杨笑笑：“我也装装，懒得翻衣服了，走吧。”

现在成新意是唯一一个知他境况的人，虽然才认识这么些天，已经算得上是恩人了，这样想起来竟然有点不太一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