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明便说：“这个桃木沾了血了，不好留在房子里。我便拿回来了。”

“当然。你看，不止是我，连主人家秦小爷也站在你这边不是吗？”白惟明只说，“他和崔九军、徐二少是老相识，和你则是非亲非故的，若不是你占理，他怎么会帮你？”

“宣会长为什么要认这个人契爷呢？”

“岁老爷是个很有权势的人吧？”

容君羡却笑问：“为什么他们叫你大爷？我看你年纪也不大。”

停车场里，容君羡在黑色SUV副驾座坐着，颇有些忐忑地等着白惟明。

容君羡才放心了些：“那我也好过些。”

“便是宣会长的契爷。”

白惟明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座，手里还拿着个桃木花瓶，花瓶底还带着血迹。容君羡一看这个东西，顿感忸怩，只说：“怎么把这个拿来了？”

容君羡会意过来，点了点，却又问：“那么，岁老爷所有的干儿子都没有爸爸吗？”

“不错。”

“宣会长没有爸爸。”白惟明。

“算不上。桃木又不贵。”白惟明说，“他的指甲钳还知锁在柜子里，有贵客来才启用呢，真的贵重物品哪儿会放大厅里？”

添麻烦了。这样吧，那个椅子您就留着吧，也别送出去了。”

“好，既然白大爷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了。”秦小爷笑着答应，又送白惟明出去了。

白惟明也一怔，说：“我的意思是……他生父不详。”

“那为什么他们叫岁老爷契爷呢？”白惟明说，“岁老爷有的‘契仔’比岁积云还大二十岁。”

容君羡又问：“是不是岁老爷有很多干儿子？”

白惟明便一笑，说：“我看他俩肯定是嘴巴不干不净，惹急了你了吧？”

“也不算空手而归。”白惟明拿起那个容君羡用来砸人的桃木花瓶，“我看这桃木花瓶也不是俗物。你就把这个送我，椅子就自己留着吧。”

“那……那也不是。”白惟明只想着该怎么跟容君羡解释。

容君羡一怔，说：“你怎么骂人呢？”

“你自然好过，让你来拓展人脉，你就来把人揍个破血。”白惟明揶揄。

“正是。”容君羡点不迭，“白大爷可真聪明！”

白惟明听到容君羡嘴里说出“白大爷”三个字，几乎绝倒，忙说：“可不敢当。”

“也不少。”

“岁老爷

容君羡倒不曾想白惟明会这么说，便：“你……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容君羡一听，便觉得有理啊，也自得起来了：“可不是么？”

容君羡怔了怔，说：“岁老爷……这是谁啊？”

容君羡听得白惟明这样说，却有些恼羞成怒了：“这也能怪我？我也忍了大半天，装了很久哑巴了。不过是对方太过分，我才气不过的！”

容君羡却说：“我看也是秦小爷连个指甲钳都这么贵重，这个花瓶也一定是什么好东西吧？”

秦小爷却说：“这是两回事！椅子是人家谷总孝敬您的，我可不能昧下。不然说出去多不好听呀？再说，好不容易请您来一趟，也不能叫您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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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容君羡都要炸起来了，白惟明才安抚：“当然，我看崔九军和徐二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揍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