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真相（上）

“水中草绵绵，远不可思，梦见在我畔，忽觉在他乡……”肃羽喃喃念着小娟刚才的唱词。

洛寻风忍住咳嗽，侧了侧，不动声色的躲开方则浩的手，他哑着嗓子对皇上，“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并无大碍，只是咳嗽唯恐传染，请恕微臣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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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没有坏吧？”青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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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街角茶摊里，小娟停下唱，从长凳一挪到肃羽边，脆声问，“大哥哥，你想听的是这首曲子吗？”

“是啊，刚才我们在楼里唱的最后一首就是这个曲子。大哥哥，你记真好，这么快就记住唱词了。”小娟从旁。

“小娟，怎么说话呢！”小姑娘的爷爷赶忙喝。

“你们是余杭那边的人？”肃羽问。

街上人熙攘，街角隐约传来唱曲之声，洛寻风看向那边，视线却被一个茶摊的棚阻断，看不见茶摊里的情形，他收回视线，失神起来。

……

“是啊，以前是渔女唱来思念出征的丈夫的，后来战乱少了，这调子听起来轻柔柔的，就被我们那边的女子用来哼给小孩当眠曲。”

“没关系，她说的没错。”青年循着小娟说话的方向，朝她微微勾了勾嘴角。

“我以前，听过这曲子，一次有词一次没词。”肃羽，他眉微蹙，一些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交织碰撞，蛟珠岛上小倌清欢的琵琶轻拢、坠海被救意识模糊间听到的少女唱，逐渐重叠在一起。

爷爷拍了拍小娟，惋惜的，“年轻人，没想到你竟然也……哎，老天真是待人不公。”

“他们应该只是路过，很快就会走的，还是莫要议论的好。”青年，他虽然眼前一片漆黑，却仍忍不住将脸转向了云客楼的方向。

小娟偎到爷爷边，眼睛却舍不得从青年脸上挪开。

他独自走进一个临街的雅座，小二给他单独上了饭菜，他却毫无胃口，一手搭在凭栏上，漫无目的的向下眺望。

云客楼上，洛寻风掩嘴咳嗽不停，坐在上座的皇上皱眉看向他，，“洛卿是不是感染了风寒？待会叫随行的御医来给你瞧瞧。”

小姑娘又看了眼自己的爷爷，忽然伸手到男子面前挥了挥，恍然大悟，“呀，大哥哥，原来你和我爷爷一样，眼睛是看不见的呀！”

“余杭？”肃羽心忽然一，他问，“老人家，这是余杭一带的小曲？”

小姑娘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觉得他好似生了什么大病一般，脸上完全没有血色，但男子的眉眼十分好看，只是说话时眼睛空空的望向前方，好生奇怪，她看了看男子放在桌上的手，瞧见他手上有很多细碎的伤口。

“嗯，我们本是住在余杭镇下面的一个村子，小娟的爹娘两年前出海打

那老人一直闭着眼睛，他摸摸琴、又拨拨琴弦，笑着，“没坏、没坏，多谢你啊，年轻人。”

坐在他旁的方则浩伸手拍上他的背，对皇上，“望安兄应是前两日淋雨着的凉。”

“是啊是啊，刚才那帮人看起来那么凶，却那么有钱，老天爷就是不公平！”小娟也在一旁愤愤不平的。

“哦？年轻人，你是不是去过余杭一带啊？”小娟爷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