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刚把面在脸上，正在系后面的带子，听闻后丝毫没有停下动作。他跟着洛寻风离开摊子，走了不到两步，洛寻风回，“面摘下来。”

“洛阳花，梁园月，

洛寻风目光微动，一时没有放下面，还是摊老板在一旁赞，“这面在这位公子脸上可真好看！”

沿河的酒肆里传来散曲清唱，唱花开月圆，唱人世尽欢。

洛寻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青年看向他，目光透着驯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洛寻风忽然问，“想放吗？”

洛寻风拿下个花脸面，红彤彤的额，黑白交错描线的五官，他把面往肃羽脸上一遮，青年漂亮的容貌顿时没了踪影，只剩一双黑眸从狰狞的面后出，鸦睫微眨。

洛寻风接过，仔细一看，那是个仅遮住左半边脸的面，面上刻着云繁花暗纹，眼镂空斜飞。他把面往肃羽脸上一覆，面从左边眉骨遮到脸颊，青年剩下的半边脸，清秀英气的轮廓被完全凸显出来，远近灯火灿灿，勾勒着他的眉眼鼻，半遮半掩的容貌，与青年幽深的眸子一样，神秘内敛、引人探究。

“不要，别过来，啊——”少女惊恐的向后退着，惨叫声在山间响起。

……

花倚栏杆看烂漫开，

“好嘞。”老板一边收钱一边打量着面前两人，忍不住提醒，“这位公子脸颊有伤，等好了再面，不然捂着不容易好。”

“丑死了，给你买个面遮遮。”

耳嗡嗡作响，少女浑发，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四周山林草木如织网般将人困住，圆月高悬，好似一只惨白的眼睛看向地面，两条人影出现在了少女面前的地上。

见肃羽将面收入怀中，洛寻风心情似乎好转了不少，继续踱着步子逛起了街。他却没有看到，跟在后的肃羽，抬手摸上怀中的面，隔着衣服摩挲了几下。

“嗯。”洛寻风回过神来，把面放下到肃羽手里，对老板，“就要这个了。”

洛寻风瞪了他一眼，，“没听刚才那人说，脸上有伤着不容易好么！先收好，弄丢了绝不饶你。”

“……”肃羽眸色一黯，低下去，跟着洛寻风来到一旁的面摊前。摊上面样式颇多，有神仙鬼怪的，也有美奇巧的。

“哎呀，两位公子那么俊，干嘛选‘钟馗’的面，”这时，摊老板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从架子上拿下一副银色面递了过来，“这个面样式非常特别，给这位公子试试看。”

洛寻风带着肃羽在酒肆里吃过饭，出来后走上一座拱桥，肃羽看到桥下飘过盏盏河灯，宛如璀璨星河淌。

“……是，少爷。”

卖河灯的婆婆边找火折子边对他

洛寻风一口气买了十几盏河灯，两人走到河边，发现上都没有带火折子，肃羽便跑回卖河灯的地方借。

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山间的寂静，少女急促的息着，脚下慌不择路，忽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跌倒在地。

肃羽听话的解下面，眼中却明显带着不解。

镇上夜市灯火通明，镇外远山幽森静谧。

肃羽一怔，洛寻风已经了句“走吧”，向桥下走去。

月曾把酒问团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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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须买，皓月须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