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衣服……”

“那我拉一首吧？”

“我不太了解有什么好听的曲子，你随意就好。”

“我发现穿的寒酸点，你们给的钱就多点。”

程鸢也掏钱，几张百元大钞放进去，引来众人惊讶又羡慕的视线。

程鸢望着她远去的影，忍不住低语一句：“我要是生个这般懂事可爱的女儿，可要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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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岁了？”

程鸢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忽然多愁善感了：“你家里没人能陪你吗？是不是家里比较艰难？”

这句反问也是很赞美了。

程鸢以为她是要换个地方继续。

“去别地吗？”

她已经脑补出一场苦情戏了，比如，单亲家庭，比如跟随爷生活什么的。但事实跟她脑补的出入很大。

是一首轻松欢快的曲子，旋律活泼俏，不失浪漫。

“嗯。”

程鸢听得心情愉悦，又见她目光自信笑，只觉非常喜欢，一时有些恋恋不舍了。等她拉完一曲，看了下天色，已经傍晚了，便准备收工回家。

“我经常来的。”

霍昭誉像是看出她所想，笑：“你想和她认识，改天让霍渊去查查。现在别耽误她回家了，这么多人看着，不知的还以为我们是人、贩子。”

“我就拉着玩玩，有人给我钱，我觉得有意思的。”

“你

驻足观看的人大多都掏出些钱放进女孩脚边的熊猫罐子里。

“哦……西临门？”

经常来也不是这么小就独出门的理由啊！

“你家人竟也放心。”

程鸢开始回忆京都区域分布图，算一下，那边属于二环内最繁华的地方。看来这孩子家里也是颇有资产。不知是什么人家养出这样可爱又优秀的女儿。如果能认识下，求教下育儿经也不错。

“姐姐，我要走了。”

程鸢：“……”

“有你这样英俊阔气的人、贩子吗？”

“十岁。”

女孩儿笑着说：“没啊，我偷跑出来的。”

霍昭誉展颜一笑，带着点小傲：“自然是没有的。”

女孩儿还在拉着小提琴，微眯着眼睛，仿佛沉醉在音乐的世界里。

程鸢觉得自己受了欺骗，愣了好一会，才挤出一句：“你这是……有钱途。”

她反思自己，应该是先入为主了，下意识地觉得浪艺人生活贫困、境艰难。

她自荐过后，就开始拉动琴弦，随着曲子摆动，长长的尾甩来甩去，灵动、俏又可爱。

程鸢惊讶：“跑出来拉小提琴？”

她叹气：“怪不得现在说，那些乞讨的，可能都是千万富翁。”

祁玥笑嘻嘻调侃着，然后向他们挥手再见，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自己回家？”

女孩儿很少见这么大方的客人，腼腆一笑：“姐姐要点一首曲子吗？”

她到底是什么眼神看出女孩可怜了？

不过，这也影响不了她对女孩的兴趣。

“那么英俊阔气的哥哥，有机会再见咯。”

这些还太早。

女孩又说：“我不想在房间里跟老师学小提琴，就跑出来了。”

“祁玥。西临门那边。”

“你叫什么？住哪里？”

女孩摇笑了：“不是，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