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令他對自己的厭惡到達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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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他的本就是這麼不堪？

        “不！”他絕望地抬手蓋住自己的雙眼，不知是水還是淚從他的指縫中緩緩出，順著他好看的臉線條一路向下，滴入水中。

地開始清洗自己的上。

        發現她靠近的原傾幾乎立刻朝著浴缸內側縮了過去。

        他不禁再一次蜷縮起自己。

        “你不要過來。”他的語氣中透著慌張和無措。

        原傾的影一抖，“沒、沒事。”

        他只是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猶如木雕一般坐在浴缸中。

        “你、你不要過來。”發現秦素已經來到了浴缸邊緣，原傾慌張地後退，而晃動的清澈水面下，他昂立的望終於無處可藏。

        而原傾此刻內心只有深深的自我厭惡與絕望，因為他明明剛經歷了那樣糟糕而可怕的侵犯，心裡噁心得想吐，卻只是洗澡的時候搓了自己的肌膚幾下，下居然就起了反應。

        再接著，一個吻點到即止地落在了他的眼上方。

        秦素頓住了腳步，其實只要再向前走兩步，她就能完完全全看清原傾現在的情況。不過，她覺得他此刻的神情仿佛又要崩潰了一般，也就順著他的話沒有繼續向前走、

        有嘩啦的水聲傳來，他感覺到浴缸裡水的晃動，有一雙手輕輕地拉過他蓋住雙眼的手，而後一溫軟的體貼住了他。

        他的語氣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沒事”。

        秦素站住了三秒，觀察著他痛苦的神色，覺得他這情緒來得很蹊蹺，趁他低頭就又繼續朝他走了過來。

        所以秦素很乾脆地走了過去，打算親眼看下什麼情況。

        “怎麼了？”她終於出聲問。

        為什麼會這樣？！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剛才在地下室裡，明明心中抗拒到想死，體卻克制不住渴求的感受又一次浮現，他無法接受這樣寡廉鮮恥的自己，他不知為什麼望會不遵循他的本心？

        “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明明很冷清的聲音，卻有種極淡的溫柔。

        除了手腕、腳踝以及後的傷口，他的上並沒有多少愛痕跡，畢竟陸秀峰的本意也不是讓他感受歡愉，而是要他銘記痛苦。他刻意忽視了下後方傳來的疼痛，用手掌搓著每一寸肌膚，恨不得將剛剛屈辱而恐怖的記憶一起沖刷走。

        但是幾分鐘之後，原傾忽然沒有了動作。

        望著對方似乎有些僵的側影，秦素又靜靜地等待了一分鐘。

        雖然有著嫋嫋熱氣相隔，但秦素還是可以看得出原傾在洗澡時下手很重，恨不能把肌膚的每個孔都撕開洗刷一遍。不過起碼他並沒有出什麼自殘的舉動，所以她也沒有上前阻止他。就當是他情緒的發洩吧，她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