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程耐起子问了几遍，终于弄清楚了何肆家里的详细地址。

池程开口：“你好，我是何肆的朋友，我们……”

“没什么。”池程说，“你家住哪，我打个车先送你。”

“抽这个，你那个太呛了。”

池程叼着烟，偏过点燃，说：“这算间接接吻？”

煲？”

“你也是S大学的？”晏尚覃笑着问。

两人慢悠悠地走到堕落街尽，在公交车站附近的花坛边坐下。

池程愣了一下，差点快被他笑死，笑得整个人蹲在地上，许久他笑完了，何肆还绵绵地攀扶着那棵树，眯着眼睛，表情是极为满足的微笑，池程又忍不住想笑，好不容易憋住了，在路边招了个出租车，把何肆进后座。

啊？何肆的眼眸像覆了一层薄薄的水光，恍惚又涣散。

何肆的手机没电关机了，所以他也没法直接跟何肆的哥哥联系上。如果地址不对就麻烦了……他架着绵绵的何肆，心想还好他不重，不然得多费力啊。幸运的是地址和门牌号没弄错，池程按了门铃，不一会儿就有个眼镜的高个子男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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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KTV吗？”池程问何肆。

池程打了个嗝，拿烟出来抽，笑：“怎么？你老婆在家等你？”

池程看着何肆泛着红晕的脸，由于急需将内的酒代谢掉，何肆的呼声显得非常明显，口微微起伏着，上的汗水了又干，肤表面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光泽。

那人好像正准备出门，除了脚下一双拖鞋之外，上衣和子都已换好了外出的行。他一见池程扶着的人是何肆，眼睛刷地就亮了，池程有一瞬间还以为这人的眼睛要出某种杀人的激光，幸好是没有。他把何肆揽过去，也许是闻到了酒味，皱了皱眉。

于是接下来池程也加入了鸡煲大队，那晚几个男孩子整整吃了一大锅鸡煲，再各自一大盘炒米粉，外加各式烧烤串串。每人还喝光了一打半的啤酒，喝到最后何肆整个人都有点晕。他酒量一般，平时吃药所以也尽量不喝酒，没想到喝啤酒都能晕，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不去，”何肆说，“都……十点多了。”

“喝得有点难受，不想抽。”

“没事，没事。”何肆挥挥手，站起来，刚迈开步子就险些摔倒，他一把抱住路边大的树，脱口而出：“哥。”

何肆喝得有点迷茫，瞬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点了点，随即嘴上纠正：“没老婆……我哥在家等我。”

池程挑了挑眉：“你不抽？”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啤酒灌到一定程度，还真的能把人给喝倒。大伙互相搀扶着，除了何肆和池程之外，有的人还想去KTV，剩下的直接回宿舍。

他想起晏尚覃给的烟，于是把烟拿出来，不假思索地先了一在嘴里，随即他想起了自己好像不抽烟，于是又动作自然地把那过的递给池程。

池程犹豫了一下，不清楚他究竟想问什么，他和何肆确实是同一个系的同

望着车窗外淌过的灯红酒绿，池程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给物脖子上挂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家里的电话或地址了。人喝多了的时候跟物没什么分别，又可爱，又可怜，眼神茫然纯洁，好像不对他什么事情都可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