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整个人也要炸了，推又推不开他，被钳制得死死的，抬看见代景春的双眼通红，太阳附近爆起了青。

何肆站在那，也不抵抗，眼神失去焦距般涣散，任由代景春将的伸进他的口腔，弄着他的尖、齿，撩拨感的牙肉，他闻到代景春上散发出的男气息，炙热，单纯，诱惑。

“别说了，别说了。”半晌何肆侧过脸，眼里陷入灰雾一般的沉静。

代景春没再说话，把手伸进何肆的校服里面，摸到他的肤表面，冰凉，非常舒服，难以消解的愤怒化为冲动与遐念，他蛮横地把自己的手掌覆在那一片冰凉上，用力抚摸，/，吻他的与脖颈。

“代景春，我们不聊这个，行不行？我们是朋友吧，朋友之间会互相理解支持，你不支持我，至少不要给我添堵，代景春，你能到吗？不到就绝交。”

“凭什么？”何肆也生气了，说话的音量大了许多，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自己大声说话，对自己的声音感到陌生。

代景春瞬时怒不可遏，“绝什么交，你/他妈少在那威胁人！你跟我放狠话，你怎么不跟你表哥放狠话？我是关心你！你还要跟我绝交……何肆，你傻/！我/草！”

“代景春！”

…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损人损己的方法的？谁教你的？你哥要你去看医生？居然有这样的作……我以为那些治同恋的狗屎机构都倒闭了，没想到你自己把这个当病，还主动上门让人家喂药给你吃，你知不知这些药都有副作用，会搞坏脑子的？你现在在准备高考啊！你不想考一个好大学，离开你哥吗？你才多少岁，以后有大把的翘屁男给你泡，我/草，真是气死我了，你是不是傻/？你吃了多久的药了，从现在开始不准吃了！”

他想起了木心的诗――自的毒，毒不死自己，此种绝妙的机窃，植物与动物从不失灵。而人则有时会失灵。

代景春一边骂脏话，一边把何肆推到窗台的墙角，挂式空调正好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拂，冷风呼呼地在，却压不住代景春/心底里的那怒火。

何肆气得拼命气，第一次发现代景春是个非常残忍的人。

他们互相死死瞪着对方。

代景春热烈地亲他，吻他。

仿佛是看不得他如此心灰意冷，代景春抿了抿薄，俯凑近，吻到了何肆的脸，尝到了一些苦涩的泪水，他小心翼翼地/着这些伤心淌的，细细着，然后慢慢的，把贴在何肆的上。

何肆依然没有转，斜斜地望着远，窗帘掩得不是很密实，依旧可见外界的一缕光亮。他感到了久违的焦虑，费了那么多力气，好不容易让世界有了一丝隙供他呼，他的心生病了，自己却毫无知觉。

“他除了个子高，气质还像回事之外，没别的优点。他没你想象得那么好，你这样的以后会有大把男人爱你，不要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以后如果他结婚了，难你还要去一个切除脑前叶的手术吗？你说你不爱他，本就是在放屁，不爱才不会搭理，你现在爱他爱得不得了，爱他爱到连自己都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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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往下伸，发现何肆

“他长得没你好看。”代景春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