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鸨关上门后，寒霜看着那扇屏风，忽然微微蹙了蹙眉。

一直规规矩矩，不像是跟里面那个男人是一丘之貉，勉强同意了，在前面带路，领着凌澈城来到自己的房间。

寒霜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老鸨过来敲门，让他进屋就好好休息，说是今晚不会再给他安排事情，寒霜谢了谢老鸨。

凌澈城走向那扇屏风后，搬了把躺椅坐下，说到到，一直在那个角落很安静。

如果是平时，寒霜一定会把屋里刚搬进来的热水和浴桶让给白新月，但是今天却是不能了。

柳清素刹那间就白了脸，他清楚这是客人喝醉了酒认错了人，但是一想到这样令人满意的客人都是满心满眼记着那个人，简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寒霜走到窗边，看着原本关紧的窗台此时留了一，没有动手将它关上，而是当什么都不知一样，退开几步回到自己原先站的位置。

他们都以为凌澈城在他屋里，而凌澈城实际上却是早就已经不在这里。

反正都已经喝醉

他知自己不应该多闲事，却还是悄悄往那边走了几步，偷偷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

柳清素皱着眉烦闷不已，这一口下去，要想等这伤疤好又是一段长长的养护时间。

洛思图所在的房间，地上那两人影已经彻底缠在一起，柳清素动情地微微息着，想要让这位出手大方的客人对他食髓知味。

楼里不少人亲眼看着寒霜将凌澈城领进屋，老鸨过来让寒霜好生休息，也是以为他在房里接待客人，就安心让寒霜把凌澈城当今晚最后一个客人。

他几乎从小在青怡坊长大，亲眼看到过太多事，也亲耳听到过太多事，心里没由来觉得有些不安，虽然可能只是自己多想，但是他还是决定找些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里面有一个名字，一个他努力想忘记却忘不掉的名字。

屏风后空无一人。

寒霜是楼里为数不多很好说话的主子，平时待他们也很好，所以下人很快就按照他的吩咐把浴桶和热水送来，没有让寒霜久等。

凌澈城一进寒霜的房间就注意到那扇几乎不透明的屏风，放在那里隔出一小块区域，便主动提议：“我就去屏风后面休息一会儿，不打扰你，要是我表哥他完事了要离开，你叫我一下。”

白新月很生气：“你们都‘上’一个时辰了，我现在就要沐浴，你们赶快去给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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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突然一痛，柳清素惊叫了一声，是洛思图情到深竟直接一口狠狠咬在柳清素的肩膀上，甚至咬出了一点血。

隔屋的白新月看到寒霜屋里刚送进去的浴桶，睁大眼睛斥问那几个下人：“我一个时辰前让你们准备的热水和浴桶呢？他这都好了，我的呢？”

好在牙印应该不大，平日里拿点贴花遮在上面也能应付过去，柳清素心情稍稍好转一些，正准备扭过看一眼客人的状态，就听到自己今晚的客人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话。

如果他一直待在屋里什么都不，凌澈城回来后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去屏风后面看过自己在不在。

下人回：“上上。”

寒霜几步来到门口再次打开门，拦住一个路过的楼里下人：“我要沐浴，上把浴桶和热水送到我房间来。”

寒霜关上门隔绝外面的动静，拉上隔绝里屋视线的珠帘，开始沐浴。

一听就很敷衍。

寒霜轻轻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