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陈可南平静地说，

“不想读了是吧？那你现在就跟你妈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回去！”老两手叉腰，来回乱转，“反正学校老师都不了你，你就跟你妈说你想去混社会，免得她还起早贪黑地接送你！”

“那又怎么了？”秦淮反问。

王肖易哼哼唧唧了一阵，没说出什么。秦淮捧着本子，嘀咕：“你那儿不有排名表吗，还问。”

“你给我进来！”

秦淮乖乖低下。

“打老师？”秦淮有点吃惊。

秦淮没回答。陈可南随手把成绩单对折，“语文这科，你有什么想跟我谈的？”

老夹着木质三角板的教，黑旋风似的卷进来，王肖易跟在后面，仿佛是一张不由己的废报纸。秦淮刚和他对了个眼神，老“啪”地把三角板摔在桌上，惊得纸笔杯书齐刷刷打了个激灵。

“你别跟我这样那样，第几回了你自己数数？等我回来就跟你妈说。”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王华笑着说没有。陈可南拉开他斜对面那张办公桌的椅子，注意到秦淮俩人的视线，随口问：“你们俩月考考得怎么样？”

“陈可南？看不出来啊。”秦淮叼着笔帽，“他不怕被告到教育局丢饭碗？”

这些小孩儿真是莫名其妙。他想。

“我也懒得和你说那么多。来来来，我手机借你，现在就跟你妈打电话。”

第4章

“语文七十四分……没写作文？”

王肖易一翻下嘴，耸了耸肩。有人敲门，两人一转，就看见陈可南走进来，笑着说：“王哥，上午最后一节有课吗？宗主任说中午出去吃饭，他请客。”

重新坐回讲台的椅子上。

“老师，有家长找你。”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老师，我知错了……”王肖易的声音虚弱得像病入膏肓，“我真知错了。千万别跟我爸妈说。”

“没有。”秦淮很干脆。

王肖易烦躁地点了点，“这事儿跟我又没关系――”忽然拿胳膊肘一他，“你们班那陈可南才牛丨，直接跟袁苑杰杠上了，上去就揪住他领子。妈的，吓我一，你不知那样子多凶。要不是宗猩猩拉开，我觉得袁苑杰可能真要被揍。”

王肖易斜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被宗……”他往办公室另一的位置看了一眼，王华正在批作业，“被宗主任逮到逃课了呗，跟袁苑杰一起。他们一班那实习班主任骂了他，他急眼了，差点没打起来。”

过了几分钟，胡晓抱着书站起来，说：“待会儿打了铃你就回去上课，下午放学前把作业补完，一起拿给我。”

等她一走，秦淮立刻直起子，捶了捶酸痛的后腰。王肖易破天荒没凑过来，还呆鹅似的杵在老的座位前。秦淮走过去，鼓足腮帮往他后颈了口冷风，笑嘻嘻地问：“又干什么了你？被骂得这么惨。”

“你看什么，抄完了？”胡晓问。

陈可南从桌上抽出一大张纸，从上到下浏览了一会儿，慢慢地说：“秦淮，四十名，班上总共五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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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正趴在胡晓的办公桌上抄政治书，忽然听见闹哄哄的外面响起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