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解放，许沉河拿了抹布细细地手，后人的两手撑着台沿，使得他无法转过面对对方，但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还要通过顾从燃的表情揣测他的情绪。

顾从燃关了电筒：“那个鲸鱼……你扔没扔？”

飞机穿过森冷的空气，按既定航线飞往庆水县所在的城市。等舱内，许沉河吃完最后一口午饭，空姐在确认过无需其他服务后把空盘端了出去。

“丢什么了？”许沉河抱臂靠在门边，声音听不出情绪。

顾从燃倒这趟垃圾去得够久，久得许沉河怀疑他顺便离开了，为确认还偷偷把门开了条观察了一眼。

返回屋，许沉河钻进厨房洗手，顾从燃寸步不离，贴在他后，双手穿过许沉河的两边腰侧蹭上点对方手上的泡沫搓洗：“我要怎么，你才能消气？”

“我们结束这段关系吧。”许沉河低声，“我很辛苦。”

“不扔留着拼立拼图？”许沉河嘲讽，翻出工房的清洁用将地面打扫干净，“别费心找了，早上扔的，这会儿估计运垃圾站了。”

后的人贴得紧，许沉河拧着子要挣开，反让对方倾压上来，不留一丝空隙地贴合着，手也让顾从燃掌控住放在水下冲洗指掌间的泡沫：“别挣开我。”

那时顾从燃提出这个建议似乎出了很大的让步，许沉河对自己的决定尚在迟疑边缘，索采纳了顾从燃的建议。

结果对方立在走廊那端一手握拳抵在鼻子下，另一手抓着手机小电筒照往垃圾箱里照来照去，刚打过结的垃圾袋松开了，里面的果废纸和一次饭盒躺了一地。

“然后呢？”祝回庭问，“你答应了？”

他忙挂了线，推开玻璃门挤出去：“倒垃圾吗，我帮你。”

“我说，我们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该结束了。我可以遵照合同继续扮演荧幕前的江画，但是我们俩私底下还是保持距离吧，对谁都好。”

寒是突然降临的。

“是，和你在一起时，我绝大多时间都很难受。”许沉河在手肘上施力，狠心地往后一杵，被击中腹的顾从燃吃痛地倒凉气，但没退后半步：“不要和我分开。”

水的声音太吵，顾从燃将水龙拧上，不敢置信地问：“你说结束什么？”

他试图为自己争取能挽留的余地：“我们给双方一点冷静的日子，这段时间我不找你，我们都各自把这个问题想好了再谈，好不好？”

“再不答应我就得反悔了，”许沉河捧着杯热水取，“分开一段时间也好，见步行事吧。”

“他那臭子是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惯不得

第59章许向葵

不用看顾从燃的面表情时，许沉河厌恶自己仅仅是听着对方的嗓音也能对自己出的决定生出数秒间的犹豫。

这不是许沉河第一次说类似如此的话，顾从燃惊愣之余，试探地问：“是不是因为我冲你发脾气的次数太多了？”

“用不着。”许沉河避开他伸来的手，利落地给垃圾袋打上结，刚走出两步，顾从燃拦住他夺走了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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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河被步步紧，难受得要窒息了，到此为止他在意的已经不是顾从燃摔了他送的礼物，而是他喜欢的这个男人是他哥的恋人，别说他自己过不去这关，让顾从燃知也肯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