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为什么不找我？”顾从燃问。

许沉河推开堆叠在上的被子，曲起，睡袍到了大，他着自己奔波了一整天而酸的小肚：“今天没戏份，一大早飞去G市参加lulby香水的新闻发布会了。”

“成！我这就去。”顾存楷一跃而起，抓了两包零食直往楼上冲，冲到二楼又探出脑袋，“哥，说话算数！”

视频还未点开，顾从燃先感到了腔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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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垫上的手机轻微振动，顾从燃左手撤离电脑键盘，摸到手机举到眼前，看到无关的垃圾短信后心里一陷，是失望的情绪在作祟。

顾存楷往卫芳苓上一倒，向他妈告状：“漂亮妈妈你看，哥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让我怎么有动力刷题嘛。”

“现在也忙吗？”顾从燃急切，总感觉对方疏离的语气下一秒就要挂线。

但现实总与他背而驰，许沉河一次都没来找过他。

见不着面，但顾从燃能从许沉河简短的语句中分析出对方的漫不经心。

顾存楷立刻来劲了：“哥，薛妗桐的签名你帮我搞来没？”

顾从燃忙出声：“我不奉陪，明天要回公司，有事理。”

沉浸背台词时，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总会打破好不容易营造的入戏状态，许沉河在画线的台词后了个标记，转拿起手机接通：“顾总。”

剧本翻过一页，许沉河理智地回答：“这几天忙。”

卫芳苓不吃这一套：“这样，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你完五套卷子，你哥给你搞个签名，完十套，给你搞个猫签还是狗签……”

大过年的，谁想理不要紧的工作，顾从燃也就是开个电脑装装样子，面对屏幕却一个文件夹都不想点开。

“我答应帮你要了吗？”顾从燃抽走弟弟手里的啤酒，“试题没见你这么积极啊。”

“那叫to签！”顾存楷说。

最久的时候，一连三天和家人从早到晚接见不同的客人，或亲戚或朋友。顾存楷最沉不住子，初三晚送走最后一拨客，他在沙发上慵懒地用牙齿咬开啤酒盖儿：“明天我想睡懒觉，妈你别喊我起床了。”

“他黑兔白兔，你要能把卷子给了，你哥什么兔都能给你搞过来。”卫芳苓可嚣张。

自除夕那天不辞而别，顾从燃一直期待许沉河的来电，想知他看到餐桌上的礼物和纸条会有怎样的想法，也想通过他的亲叙述知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活宝去学习了，卫芳苓迤迤然到厨房让保姆弄燕窝吃，顾从燃自然不会跑去跟偏厅正在看字画的顾申礼讨论古文化，于是也上了楼，抱了电脑窝在铺了垫的飘窗上。

“今天的戏份很累？”顾从燃揣度。

顾从燃对许沉河近日的行程一概不知，此时慢半拍地用电脑打开微博，条广告推荐位赫然便是许沉河所代言的lulby新品发布，讨论热度和量丝毫不比江画那时的广告片少。

许沉河没顾从燃想的那么没礼貌，他将三色笔卡在本子中间，合上剧本搁到边：“不忙。”

屋里，卫芳苓褪下方才送客出庭院大门时搭在肩上的披肩：“最迟九点起，你哥不是给你买了四级资料吗，让他监督你。”

“算。”顾从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