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总归是晚了几步，那孩子的一张小脸被烧毁了大半。

额，长叹了一声，闭上双眼假寐，这一寐，竟是又想起了许多年少时的事情。

姬长离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摸着他的脑袋，问他：“一个男孩子，学这种东西什么？”

他还记得，小白十二岁的那年，他们正好路过凤城，走在凤城的街上，他一边走一边同小白说着凤城的各种风土人情，包括这里未嫁的年轻女子会把自己亲手绣得帕子交给自己心仪的男子，而男子若是收下了这帕子，便是同意了的意思。

“将来好送给我喜欢的人呀！”白希禹答。

“你呀！”姬长离无奈地敲了一下白希禹的脑袋，“行了，赶紧走吧，再等会儿那些个女子怕是要带着家里的人拉师父我入房了。”

“那得看他喜欢什么呀？”姬长离回答。

“那要送什么？”

他初遇白希禹那年，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路过青平镇时看见熊熊烈火中有隐约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挣扎着，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飞进了火海，将那孩子救了出来。

他刚想要夸夸自己这徒弟还招女孩子喜欢的，又听见白希禹慢吞吞地说：“师父，这些帕子是刚才那些姐姐要送给你的，我看你没注意到，便替你接了下来。”

白希禹在怀里费劲儿地睁了睁眼，小声说：“师父，我想到了，等我以后有了喜欢的人，我就找一块玉石，雕成他的模样，亲手送给他。”

姬长离有些心疼，又知这个孩子的父母亲人都已经死在了这场天火中，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座死城里，以后多半是要活不成了，姬长离觉得于心不忍，所以便收了这个孩子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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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长离一听到这个就知要遭，这里人太多，又不太方便施展轻功，只好拉起白希禹撒就跑，后的那些女子们一看自己的如意郎君要跑，自然是赶紧追了上去，最后是跑了大半个时辰，他们两个才好不容易是将那些似乎是要吃人的女子们甩到了后，姬长离一边着气，一边对白希禹：“回去给为师好好反省去。”

姬长离又笑了，“男孩子哪有送帕子的？”

这一夜，凤城的月亮又大又圆，他们两个人坐在屋上，抬看了一宿的月亮，到最后姬长离看边的白希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样子，便站起来弯下腰把他抱回了房间里。

姬长离这话音刚一落下，便听见后面有还几个女声叫他，“公子――”

晚上的时候，白希禹也忘了白天他把他师父坑得差点入了房，又腆着脸凑到姬长离的面前，“师父，徒弟我不会绣帕子，你能教教我吗？”

姬长离摇笑他，“你呀，这

白希禹笑嘻嘻的，也不应声。

他知这个孩子叫白希禹，于是便叫了他小白，他为他打造了一张黑铁面覆面，从此带着他周游各地，姬长离当时在朝堂与江湖中都混得不错，也算是有些名气，每去一个地方他都会同白希禹讲讲此地的习俗，他喜欢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会用糯糯的声音唤自己师父，也喜欢他对自己出那种孺慕的表情，

结果这个时候他那小徒弟拉了两下自己的衣角，姬长离偏过一看，便见着他两只手里拿了十几个帕子，而且上面的绣工还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