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以青说，“走吧。”

“好……”徐以青无奈，“你怎么跟我要挂了一样。”

“哥哥……”陶函说，“我一定一直陪着你。”

“啊……”陶函点点。

“好。”徐以青说，“你带东西给他了吧，毕竟我们短期内可能不会来了。”

“他会更好的，陶老师。”张医生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

“……”陶函没说话。

陶函那一刻开心的、高悬的心情坠入柔的海绵，鼻子酸涩得难以言语，只觉得眼泪控制不住得夺眶而出，用餐巾纸都压不住的那种。

“起来了。”徐以青把他拉起来，“看看时间，陈珏要来接我们了。”

“好。”陶函眼角，“谢谢医生。”

“陶老师。”高高转过来和他们俩打招呼，“徐老师！”

陶函例行准备出去叫醒徐以青，结果眼泪还没干就进去，就发现徐以青坐在沙发旁边看书。

“那走吧。”陶函说，“和张医生打个招呼。”

“跑半个月就看了个热气球？”徐以青说。

陶函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徐以青就抬了。

“你怎么来了。”徐以青坐进来惊讶，“我们去办公室啊，里面味都没散。”

“你在的时候他能睡得好，但大多数时间你是不在的，以后你能陪他一起去剧组吗？你不能一直陪着他的。”张医生说，“没事，这我们慢慢来，康复是个很长的过程。”

陶函反手就给了他一拳，抬起来瞪他一眼自己了眼泪：“挂你妹。”

“接下来，就是他睡眠问题。”张医生说。

陈珏车就停在楼下，两个人在一起，上车时候都习惯坐后座，刚拉开门坐进去，陶函就看见副驾驶还坐着个人。

“他很好，你照顾得很好。”张医生说。

张医生从纸巾盒里给他抽了一张纸，递给他，陶函了谢，摁在了脸上。

“嗯。”陶函点点，“可贵了，哥哥记得给我报了。”

徐以青愣了半晌，手覆到他的后颈摩挲，柔声：“怎么了？”

“好了。”徐以青说，“没事的。”

“怎么了？”徐以青合上书。

徐以青眉微微一，把书放到旁边站起来，他还没说话，陶函就跑过去懒腰抱着他，双膝跪在地板上，挨着他口埋了进去。

“我才多久啊，而且我就待上五分钟，不要紧的。”高高说着趴在座椅上看他们，语气嗲嗲的，“我都感觉自己一个世纪没看见徐老师了……”

“嗯。”陶函声音里都有重的鼻音。

“别发嗲。”徐以青无情拆穿她，“看不见我才开心吧，去哪儿玩了？”

“一直在浅度睡眠的话，会比平时更疲惫的。”张医生说，“他工作强度本来就大，不能这么一直得不到休息的。”

“我……”陶函刚出声就哽咽了一下，有重的鼻音。

“去土耳其看热气球！”高高说，“好美！！美哭了，你们俩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没事没事，你说。”陶函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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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睡觉，现在好的，就是睡眠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