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脏一缩，疼了一下，赶紧收回眼神，不敢再看。

想了想，任琛还是坐了过去，拿了件羽绒服出来，递过去：“牧牧，要到了。”

琛哥不会以后都不理他了吧？

香香拿起试卷晃了晃：“……我完了。”老爷爷怎么发起呆来了？

可他只是暂时啊，他才没那么容易放弃，他肯定会再接再厉的。事不过三，起码还要给自己两次机会啊。

再看一眼，他就想过去了。

杨牧坐立不安，时不时看那边一眼。

任琛回神，转看着香香：“怎么了？”

任琛调整好神情，接过香香的试卷，却忍不住微微转看了眼牧牧。发现牧牧眉正皱着眉，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借着给香香讲题，从牧牧边逃开了。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五分钟后到达都城国际机场，地面温度-4℃……”

任琛隔着条过坐着，心里也不好受。

“……好，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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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琛哥不是他，琛哥会不会就此放弃自己了？他不知。

“老爷爷，你没事吧？”香香关切地问。

“老爷爷，我完了。”香香抬，跟任琛说话，却发现老爷爷本没听见，眼睛只看着前面的座位，好似没有焦距似的。

任琛又给香香讲起题来。

杨牧啊杨牧，瞧瞧你，的这是什么事啊，唉。

“没事。”任琛摇，声音哑哑的，他看了看香香刚的几题，错了一，指着那题说：“这题错了，我给你讲讲……”

三个小时的航行时间，除了之前的半个小时，后面任琛都坐在香香旁边，看着他题，给他讲题，没有再回来这边座位。

他不能伤害牧牧。

所以，他逃了。

杨牧搂着衣服，这羽绒服还是跨年那天琛哥给买的。他心里有些难受，看了琛哥一眼，琛哥肯定更加难过。

琛哥，如果可以，你等我几年，好吗？

怎么办？

不知过了一分钟，还是两

杨牧纠结地抓了抓发，到底要怎么办啊？！

这要是别人跟他这么说，又不接受别人，还要别人一直喜欢他，那他肯定骂人了，轮到自己就……

乘务员广播响起，机舱里渐渐热闹起来，睡着的人也醒来了，有人开始增添衣物，有人把杂志收起来……

想想，杨牧都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他竟然想着，希望琛哥能一直喜欢自己，等自己。

他换位思考了一下，要是自己告白被琛哥拒绝了，那他肯定也很难受，想自闭，不想见任何人。

似的云层，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任琛看了眼牧牧，他靠在窗上，没有动静，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杨牧看了羽绒服一眼，接过来：“哦，谢谢。”

“外面冷，把羽绒服穿上。”任琛把羽绒服往前递了递。

香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爷爷？”

亲自确认了牧牧不喜欢自己，让他心如刀绞。他不能再坐在牧牧边，他怕自己会压抑不住，想把牧牧关起来，让他只能成为他的。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他慢腾腾地穿上了。

杨牧回过神来，慢慢转过，看到琛哥，他坐直子：“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