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冰凉的指尖在距离白云阔面颊仅剩半寸的位置，悄然坠落。

你觉得，天地为何会孕育古神？超越所有生灵，仅次于天之下的先天祖神，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师哥……

执法长老神魂激，感觉到魂妄动的他立即取出清虚权杖，却不料，一块闪着碎光的碎片脱离权杖，笔直朝省悔崖底坠落而去。

他以元神为食，肉为祭，奉献给了苍生，将天托了起来！

眼泪干了，再出来的是血泪。

可是……

今生负你，来世还你。

另有数碎片自四面八方飞来，远远望去，最后一块是从太极的方向来的，它脱离明月霄的佩剑秋思，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召唤，争先恐后的朝崖底跑去。

“好。”他说。

笑不出来。

无穷无尽的绝望吞噬着他，焚心蚀骨的痛苦折磨着他，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明明雨后初晴，可他却觉得天昏地暗，明明春满人间，他却觉得冰天雪地。

他张开口，出的只有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众人瞪目结，只见白云阔肃立于龙之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样物件，那东西长条形状，类似镇纸，通

明明以为，还有时间的。

这种足以将他撵死的气氛，最终由怀里的人打破：“你从来都是冷若冰霜的，像座雪山，一点都不温柔。你从来没对我笑过，笑一下好吗？”

与此同时，一声震天动地的龙――金光炫目，烈焰冲天，火龙腾空而起！

笑吗？

“玉虚……”

洛维抓了个空，一双眼珠子瞪得凸大，老半天回不过来神，他他他他他他他，就这么掉下去？

花雨霁伸出透明如冰的手，艰难的抚向白云阔的脸颊：“若有来世，我在云之巅，等你。”

他以为自己忍得住。

虽然和檀愿一战不可避免，但他有信心可以战胜，哪怕两败俱伤，他也可以凭借坚决的意念，努力活下去！想着他的模样，想着他的声音，不顾一切的活下去！

坠落，刹那间没了踪迹。

白云阔抱着他，双臂止不住的颤抖，他不敢说话，更不敢动，唯恐怀里的人溃散。

原来，他已经泪满面了。

突然――

玉虚。

“不！”他嘶声力竭的喊。

殷红的血泪自他干涸的眼角落，顺着面颊落，滴在花雨霁的眼下。

他很残忍的补充：“就是要在关键时刻去死，为天地献祭。”

雨霁。

为什么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没有一点征兆，不给他丝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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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真的太冷了。他的血结成了冰渣，冰渣锐利，刺破他每一灵脉，四肢百骸一片血肉模糊，疼的麻木了。

就这么被镇山神兽给吃了？？？

执法长老难以置信：“怎么会，天罚？”

紧紧拴在掌心的手溜走了，那个影子，刻骨铭心的影子，朝远飞走了。

没有血雨腥风，没有残垣断，他的神力复活了万物生灵，细雨熄灭了火，春回大地，冰雪消，草木新生，一缕阳光穿透乌云，凄凉的洒在涓涓淌的小溪上。

白云阔心口震，恐惧足以化成实，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白云阔！！”执法长老惊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