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着受惊，更因后背密密麻麻如针扎来的疼痛。

是了！

这让他总算能接受了一点……

结局章五否极泰来

这一次，程紫玉倒是没有再挣扎。

她拖住朱常珏后，对方果然不愿与她一起死，终是松开了她。她的最后的那点力，都被她用来使劲蹬开了。所以那之后的种种，她全都不知……

此刻的她下躺着的，是她的床，紫羿轩的那张床，盖的还是自己最喜欢，林夫人所赠的那张神锦衾……一切都那么温安逸又舒适，仿佛回到了出嫁前。

最后赢了吗？

朱常珏松开了程紫玉，他左手抚上了后颈。

所以，她是又死了，然后再次重新来过了？

当轻雪和入画闻声冲进来时，她几乎喜极而泣。

迷糊睁眼的程紫玉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

见李纯去抓程紫玉，他急急忙忙用他最后一点力将双摆动往水面去……

他看不见那里，却有那温热汩汩，不停外，令他恐惧在。

那李纯呢？

她是在梦的吧？

孩子？

朱常珏试了很多次后，始终发现自己没能挣开李纯，他终于知，完了。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馨香，药香和细声细气的说话声。

空气里早没有了那得化不开的血腥，耳畔也没了那玎珰大作的交锋声，嘶喊声和尖叫声。

娘，老夫人，舅母，蒋雨萱……都在！

程紫玉一惊，倏地起……

微微合眼的她再次听到了丫们细碎的说话声……

朱常珏有没有拿她的尸去要挟作恶？

他回眸，看见的是一双满是怨毒的冷眸。

她低出声的同时，也察到了自己双手疼痛。

朱常珏喜出望外，纠缠这么久，还不是在自己手中？他单手回拉，将人往边收的同时，摆动双往上浮……

她记得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她的被朱常珏拉住了。

没死！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进了内室，映入了眼帘。

唯一让他有一点点开心和欣的，是他看见程紫玉一脸惨白躺在李纯怀里，紧闭着眼，手脚均垂于水中，分明已经断气。

右手掌心的伤是因着过分扒拉着那木架留下的，左手则是因为紧握发簪动手时伤到的。后背，则是被大火灼伤……

而帘帐

她没力了！

可这一次，他的却如刚刚他抓程紫玉一般，被李纯一把拖住了。

她惊摸向了腹，似乎……并无不适，那相对平坦微微隆出的一点点也还在……

倒似她一年半前重回十四的场景！

她没死！

然后，她就死了吧？

后背的伤看不见，可她的双手，已经被包裹成了粽子般。

“嘶——”

他只是没想到，毫无征兆的，他的后脖子便是一凉一痛，有温热在外……

一冷汗顿出。

他回看的时候，只见李纯正抱着程紫玉，一脸悲恸……

这一幕，何其相似！

记忆如袭来，她想起来了太湖最后的决战。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