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千机椅,走路需要被人推着的中年男子。
看他一shen不凡,又被左右簇拥,椅子所到一丈范围,所有水匪都后退好几步,想来这人应该是这帮水匪tou子。
他撑着tou,瞥了那青年一眼,慢条斯理嗤笑问到:“就这样?”似乎那什么千总亲戚,远房侄亲的分量还不够。
“什,什么意思?”
“我是说,除了这破官衔和没落勋贵的远亲,你本家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能震慑本大爷的大人物吗?”
“我……我族公是淮安码tou衙门的师爷!我家买卖遍布大江南北。你们今日若敢动我的货,我的人,我家里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师爷?
可青年这话却是引发了水匪们一阵接一阵的大笑。
“没意思!”
那千机椅里的中年男闭上眼。“见这船胆量过人敢走夜路,还以为是条大鱼。谁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真真扫兴。”
他一挥手,两边副船上,整齐列队,手持大刀和火把的家伙们便快速冲上了大货船……
大概是因为shen份的对立,程紫玉一见那狐mao男便浑shen犯恶心,满心的厌恶生出。
甲卫长dao:“郡主猜测不错。这帮水匪不简单。他们有目的想要劫下前边大船,应该是以为对方shen份不俗才故意闹事。对方shen份地位越高,他们搞事才越能帮到朱常珏,并将江南弄得更乱。”
程紫玉也是一叹气。
刚刚她还心存侥幸,想着前边大船敢夜行定是有所准备,面对水匪说不定有脱困或反抗的底气。
可……
可如此纸老虎,只凭连程紫玉都觉得不够分量的三言两语,就想要镇住那凶神恶煞,岂不是痴人说梦?他们这么大艘船,肯定会有些准备吧?
可……
留下的只有失望。
主船那中年人听够了叽叽哇哇还在开口威胁的年轻人的聒噪,只一个眼神下去,一箭便飞了出去……
那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低tou看向自己shen前,已被一箭she1了个对穿。而他shen边几个刚刚还在帮着助威的小厮则直接坐地抱tou求饶。
那船上包括侍卫在内的所有人都立ma放下了兵qi,抱tou蹲地。战斗力,是真渣!
果真如狐mao男所言,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侥幸,害了他们。
水匪们快速上了长梯,不到几十息,便将那条大货船给控制在手。
“嗯,”狐mao男再次冲那抱着伤口,正慢慢往下倒的青年开口:
“我也失望啊。谁叫你胆子这么大呢。或者,你的靠山大些,我还愿意绑了你。可惜啊,太麻烦了。你放心,我会给你船上留几个活口回去报信的。但愿你家那些远亲有愿意来给你报仇的。”
青年终于倒地,一个水匪上前一脚踩上他shen,猛地ba出了箭。青年口pen鲜血,死不瞑目。
“二爷,这些人怎么chu1置?”水匪手指蹲满了甲板的前船众人。
“先问问shen份,看有没有大鱼。再点点他们的货,看有没有咱们需要的。”
“是。”
“这整晚,都没几艘像样的船经过,太没意思了。”狐mao男终于将他的视线给移到了程紫玉他们这船来……
“也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