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向她看来，于海的抽泣声也停了。

我当时还想着或许是哲王故意的挑拨，便将怀疑按下了。眼下看来，您二位是不是当时便已经有所……合作了？皇上，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以上都是推测。但我觉得距离推断出最后的结果也不难了。至少有田婉仪和于公公两个切入点。”

那么安王怎么知的？后来哲王说，那日他的手下瞧见安王和于公公在皇上院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我当时便怀疑会不会是于公公给朱常安了什么。但李纯说不可能。说于公公是信得过的。

程紫玉却是跪下了。

空气一窒。

可于公公只是泪满面摇着，几下的功夫，就把前额磕出了血。

“不于公公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此刻若于公公一死，对方必然知事败。那么一定意义上也就叫对方的第一个计划暂时没法实行了，同时也帮助于公公解脱了。只是不知，对方会不会以为于公公已和盘托出，不知那些把柄可还会安全？”

空气更静了，连呼声都可闻。

“老没有背叛皇上，皇上……老也不知田婉仪给您下药之事。老不知啊！”

他连死都不怕了，谁知他被人拿住的是谁，是什么。可于公公此刻是关键一环，他支支吾吾，不将所有交代出来可不行。

“于公公可是有难言之隐？您说出来，说不定可以解决呢？”

“那你与安王呢？”

其实当时我便怀疑他了。他在比试里的表现太好，倒像是一早就被了题一般。可怪哉。那日的比试分明是皇上随而摆。是皇上定下安排的。比试开始前，皇子们应该毫不知情才是。

已是如此地步，谁还有时间来磨？

于公公肯定是不怕死的。

他这个样子，可不正是有什么把柄被拿了？

而且也是那一比，安王得到了白将军军里历练的机会，奠定了他之后所有的基础。我记得，皇上问他所求，他毫不犹豫答出了白将军。显然早有准备。奇怪吗？

“你说了，也算是将功补过，我相信皇上也会尽力保全你要的。可你若

程紫玉故意这么请求，便是想要撬开他口。

于海看了程紫玉一眼，再次将埋下。

程紫玉憋住了气看向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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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怕的人，能被拿的，也只可能是他在意的人，要护的人。他若一死，明显就是暴了，为防穿帮，对方怎会还留着拿他的把柄？价值没了，还留着那些把柄什么？

“于海，朕信了你几十年，你陪了朕几十年，朕自认待你不薄。此刻朕大限将至，你是不是还要给朕刀子。你忍心吗？你说……”

“才……才看重与皇上的情分。才愿意为皇上肝脑涂地！若皇上离开了，老一定二话不说去陪您。不在哪儿，老都愿意陪您！”

“求皇上杀了于海！”程紫玉坚定开口。

所以，只要他被皇帝一死，便意味着他要保护的人，也将只有死路一条。

颇负盛名的公子哥，就连珏王也败在了安王手下，诡异吗？

皇帝冲于公公冷笑了好几声，试着站起，却没能撑起人，结果又在了龙椅里。他何尝看不出于海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