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请来了很多名医也没用，知为什么吗？因为我一直在药里手脚。这才是她的病时好时坏的原因。有时候是某个方子忌讳什么，我就会在她的饭食或补茶里放点什么。有时候我是在她喝的药里换上一两味药截然相反的药材，如此，一直都神不知鬼不觉。

“温柔姐那里，是我动的手脚让她染了咳疾。那种病很顽固，若第一时间治不好，就会很麻烦。那时候夫人他们还在京城未回，紫羿轩又正忙，温柔姐也不上心，是我找的大夫，让她错以为只是最普通的风寒，因而药物不对症，拖延了。

“你的脸可真大。我程家的技艺传谁也不会传白眼狼。我劝你早些醒醒，你若此刻回……”

可温柔那里下了药，总不好再让程明也染病倒下，那未免太惹人注意

到底是一直喊她姐姐，我也不忍心。所以我每次都是眼看她快好了，才会动一次手。也正是如此，你很难抓到我的把柄。”

知书言语里再不见恭谨，态度里全都是平等，说话间也没有迟疑，程紫玉看出她的坚决，便收回说了一半的话。好吧，没必要了。

“温柔姐……还能治好吗？”

“不能了。那病霸。拖的时间太长，已成了痨疾。而且她子亏空太大，她自己也知不行，为了不让你担心，前一阵她才拒绝入京医治。你给的药都很好，但也只能是拖延。早晚罢了。”

所以等到治的时候，那咳疾已很重了。

“嗯。”

以后她没了，我会照顾她家里，给她在庙里立牌位受香火，给她法事超度，乞求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吃香喝辣过一生而不是这么个劳碌命的。”

此刻的知书在程紫玉眼里已入魔障无可救药，叫她连咒骂都懒得给个一声。

难受痛苦折磨的。

“我三叔呢？”

早就猜到这些事可能是内鬼所为，却从没想到是知书。纵是入画回去抓鬼，也不可能会想到是知书这个朝夕相的得力姐妹的手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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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

“紫玉。”知书直呼其名。“我知你要单独见我的原因。除了想从我口中探出东西来，你还想说服我是不是？直话直说吧，你想知的我可以告诉你，但其他，你想都别想。”

“程明，也差不多吧。他这个人死心眼，虽然看上去风花雪月，可对程家却是一等一的维护。明明一窍不通，都能咬牙学了个七八成。和温柔一样，想要将程家往泥里拖，这个人是必须要挪开的。

“温柔姐和三叔，是你下的手吧？”

不过我的确对您心有愧疚。将来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还恩，所以我给您求了个恩典，这会儿我愿意对您知无不言。就算是报恩了。还有，以后若有机会，我会尽力保您一命。程家对我的恩情我不会忘，我也会帮您好好守着技艺传下去的。”

知书垂了垂脑袋。

“怎么的？”得到这一肯定的回复，程紫玉还是心一阵抽痛。

“我的确对不住温柔姐，我已经内疚很久了。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了那么多了。此刻能对你讲出来，我也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