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故？

既然皇帝不说话，那她索便直话直说了。只要那些家伙还要点脸，总要有些顾忌的吧？

“怎么会？丑话直说，您鲍家的嫌疑比我程家大了不止十倍。你们家的事，我可不了。所以，各人自扫门前雪，我只要能证明此事此毒与程家无关就好了。”

怎么？酒水出了问题怀疑酒瓶，那么是不是你们的茶水坏了怪茶壶，米饭馊了怪饭盆？若是这般，岂不是什么屎盆子都要往程家上扣？都像鲍家这样，我程家就不用活了。程家门口该每日都侯了上万人要讨说法吧？”

真要退一万步，按你们所言那毒于陶中，想要再将毒素激发，那又得要多少热度才够？仅凭着那小小一壶冷酒？简直就是荒谬！”

她不免嗤笑。

曲也要查。

程紫玉知，在这件事上，她完全占了上风。

“程家陶皆为高温烧造。那烧陶所用，红似艳阳的高温窑，可比铸剑所需的热度还要高上两层，生铁都能化的热度下，我倒是不知，你们口中的毒是如何还能存在的？

“那么，照郡主这么说，这事就该不了了之了？”

这完全不可能！

这些，都让程紫玉摸不清脑。

还有，装水的容，酿酒的容和装粮的容也得查！哪些容伴随了酒的制成，可疑度同样不小。对了，再去查查他们容的原料，对了，运水运粮的人还是得查！瓶盖呢？瓶盖的材质和原料也要查！

可她的这些话出来，先前脚的那些老家伙们虽然都似哑口无言，但一个个偏没有半点不甘不服不爽的表情。

“有是真金不怕火炼，我程家陶也

程紫玉磕了个。

“我愿代表程家试验，当着诸位大人面将你们选取的毒混于泥料进行烧造，成品出来后，咱们灌酒，看会不会浸出毒素来。”

若是按着程紫玉的说法，要查的可不是一家两家的事了，这一听，便至少涉及大商到寻常百姓上百了，而排查的涉及人物怕是万数都不止。

皇帝到这会儿还没发一语，既不参与问话，也不干涉众人辩驳，只是坐那面无表情静静听着。

鲍家家主盯上来。

“荒谬！”

“所以，要么一起查，若非如此，只单独欺凌我程家，只单叫我程家吃亏，只单为难对付我程家，我自然得怀疑诸位大人动机不良。那么，哪怕为了一口气，我也是绝不会拿出方来的。”

她甚至有种感觉，皇帝和这帮大人压就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又能不能为程家出证明来。

还有皇帝，太怪了。

“狡辩！”

如此才公平！只要说好了大家一起查，公公平平查，我程家一定二话不说合！”

“哼，那郡主之意，难不成还要咱们等你半年后，才能查清？”

水应该是活水吧？那么水源从哪儿来，经过了哪些人哪些人家也得查。若是活泉水，那阵子接近过泉水之人，所有采过泉眼水的人也不能放过追查，你们可别忘了去寻。

“我承认，如此法的确荒谬，但你们说我狡辩，我却是不能认的！我自认说的很有理，若有哪句说的不对，各位可以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