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过来？”顾总穿扣得严实的黑色骑士服，深色手套，长筒靴，手中还执条鞭，他发出灵魂质问。

“教练！”

“走，咱们父子去林地逛逛。”顾总骑离开跑，在前引路，回招呼顾澹。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休息区，顾总下，顾澹也下，顾总进休息区，顾澹往外走，去看顾灵骑。

此时教练已经走到跟前，顾总不再说话，脸色阴沉，如黑云压城般，顾澹一脸倔强与不忿，父子俩都骑在上，大眼瞪小眼。

顾澹在跑上骑了一圈，顾总骑了两圈，父子终于挨近，顾总说：“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带你去学骑？”

在顾总这般严厉的注视下，顾澹神态自若，他爬上鞍，握住缰，并不动声色地撤离顾总边，待在鞭能到的距离外。

来到一片林地，顾总下，顾澹跟着下，并让教练不用再跟随，表示他们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没有。”这次，顾澹倒是回得快。

顾总不再询问，转过去，动作捷地跨上背，他居高临下注视儿子，眼神特别严厉。

紧随着骂声，“啪！”一声响起，顾总的鞭抽空了，距离太远，没打着儿子。

总时不时回看儿子，而儿子丝毫没有让儿加快速度，跟上父亲的意思。

“没来。”顾澹摸着，心想这匹真温顺，眼神特别温和，不像武昕森那匹战，他都不大敢挨近。

顾澹及时喊教练，教练就待在不远，闻声要过来。

把电话接通，果然听到武昕森的声音，顾澹走到树荫下接听，他说：“刚刚，差点挨着顾总的鞭，没事，等会儿我就回去了。”

顾澹骑跟上，仍旧骑得很慢，一位教练陪伴在他旁。

“小澹，小灵！”董姨在休息区外招手，喊着。

大概过了一分钟，顾总不耐烦地摘下一只手套，说：“其实没有女朋友是吧？”

顾总又惊又怒，大骂：“我不，你妈？”

顾灵慢悠悠骑着儿，来到顾澹跟前，她看来玩得开心：“哥，这里有个大湖，可以钓鱼，我们晚上再回去。”

不就离开一小会，完全不清楚状况的教练一脸懵。

“不用不用，你不许过来，我能应对。董姨和小灵都在，我现在没跟他独。”顾澹机智着呢，让武昕森别担心。

林风沙沙，顾总的话语落下，顾澹仰起脸，声音不高不低，特别稳：“爸，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你别。”

顾总原地不动，盯住儿子，厉声：“你自己知，自行改正，日后再不许与那类人来往。”

儿子这么自觉，顾总反倒有些不自在，见教练走远，顾总才问：“你女朋友呢？”

顾总的鞭还没再次举高，已经放下，顾总仍怒不可遏，压低声：“赶紧给我分了！你什么病？”

顾澹目光落在顾总手中的鞭上，快速计算和顾总的距离，还有鞭的长度，目测会被打到，果断选择沉默。

“记得，读初一的时候。”顾澹其实也是刚刚才忆起，他初一时，曾跟顾总到术俱乐里学骑。好像也就学了四五节课，后来父母办离婚，他跟了母亲，就没再去过。

“再说。”顾澹摸出手机，他的手机在响，没接也知是武昕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