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犊十三岁时曾被石龙寨的人绑走，当年在山寨里他就见武铁匠了一手，但却是使枪。武铁匠随手出武架上的枪，轻易就挑倒两名山寨的喽啰，镇住在场的山贼，好生厉害，今天才见他使刀也好犀利。

就连吃饭时，阿犊对顾澹滔滔不绝的说今日事，武铁匠也没搭理。阿犊说得眉飞凤舞，手舞足蹈，他甩出架势，单手学武铁匠缴械的姿势，还喝哈有声，他兴奋：“师父武艺这么好，什么时候也教徒弟两招！”

顾澹拿食物出来喂猫，见武铁匠坐在桑树下，手里握着一样什么东西，桑树的树干上还插着一口刀，仿佛遭人遗忘没有□□。夜晚院中凉爽，夜风得桑叶沙沙响，武铁匠的影为阴影遮掩，看不清的他神情。

“乌？”顾澹没见过这种东西。

是来闹场子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个石龙寨的威胁就已经很麻烦，又来两个不怀好意的人，武铁匠像似有什么神秘的过往。

武铁匠并不知长久以来顾澹一直以为他是个文盲，毕竟从未见他书写读阅，家里连本书都没有。

顾澹颇感意外，他把符拿高，努力去辨认上的字。他现在有点明白了，武铁匠说的符，就是电视剧里官员武卫佩的腰牌。

武铁匠那张脸讳莫如深，他没理会徒弟的情绪，而是看向顾澹，顾澹惊愕地瞪圆眼睛。

武铁匠回作坊继续打铁，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阿犊被喊进去劳作，但他心不在焉，几番想跟师父询问，都被冷脸拒绝。

“嗯？”

顾澹默默喝汤，对他使眼神，武铁匠人已经站在他后。

武铁匠的房子位于村郊，夜晚非常寂静，以致此时在月光下，竟有天地间只有两人一猫的错觉。

武

打铁作坊的炉火熄灭，晚上不用打铁，阿犊吃饱饭，惬意摸着肚，借月色回家。

“原来你识字。”

“符，武忠镇校尉昭戚。”武铁匠念出符上的分文字，他子后仰，背靠向树干，双臂枕，月光正好照他脸。他上方插着一柄刀，他终于留意到它，伸手将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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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铁匠夹起一块茄子吃，说徒弟：“打铁都学不好还想学武艺。”

武铁匠将手里的东西掷给顾澹，顾澹接过一看，是件巴掌大的物品，借月色看清是只金属乌，摸下背面似乎还有字，不过瞧不清楚。

武铁匠大手拍向徒弟的，阿犊低专注食物，再不敢闲话。

阿犊这么个莽汉没带脑子，顾澹带着，前些时日在城门外拉住武铁匠喊“武郎将”的老兵乞丐，显然是将武铁匠认出来了，然后今日就领来一位武艺似乎不错的神秘武夫。

“那两人是什么来？”顾澹拉张扎在武铁匠旁坐下，他看向天上的一轮圆月。

“是高个男子的符吗？怎么在你手上？”矮个看起来很窝，不大可能是个校尉。

顾澹历史不大好，但他知郎将是武官的职称，武铁匠很可能曾经是个军官。

他们不知怎么找到武铁匠家来，那个武夫一番举止像似在试探武铁匠的手，实他份。

阿犊坐下来扒饭，趁着武铁匠去盛饭，他小声对顾澹嘀咕：“师父真小气。顾兄是不知师父不只会使刀，还会使枪，总是掖着藏着不教人看见，怕被人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