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响，大概是一袋钱被拿起来抖动或者掷出。

他将洗净的茄子用手掰成块状，放入小竹筛里，他拿竹筛回厨房。他没留意铁匠铺的打铁声倏然停息，那是阿犊跑到窗前看他，然后高兴地对师父说：“顾兄在饭啦。”

似嘲讽似有深意，顾澹

“我出重金。”

顾澹已经走进厨房没听见，此时打铁声又响起，在打铁声中，顾澹“咔咔”使用火石，点燃灶膛里引火的枯叶。用陶甑蒸米饭，用铁锅烧鱼香茄子，顾澹在灶台前忙碌起来。

那两人走到院中，其中一个声音在喊：“武铁匠在家吗？”

武铁匠的声音，此时作坊里的打铁声戛然而止。

听口音果然不是本地人，不知来找武百寿是要干么，顾澹想。

掌柜收起钱，陪着笑，两名竹笠客没再理睬他，携带上物品径自走了。掌柜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等他走出酒肆张望，早不见那两人影。

近来武铁匠似乎招惹到石龙寨，这两人该不会就是石龙寨的人，到村里来找武铁匠的麻烦？可也不像啊，往年石龙寨也曾派人到村里索要钱财，他们来过孙钱村，哪还需要到酒家问路。

听着武铁匠的话，顾澹能想象出的他神态举止，光膀子凶着眼，手里可能还拎把铁锤。

掌柜看到钱先是一愣，听他问话又是一愣，待他回过神后，吞吞吐吐：“住在在村东郊，就他一人家在那，客人找他有事？”

顾澹很警觉，将子往后退，以免自己被可疑的来访者瞧见。

可能因为顾澹有过骑游的经历，会在野外艰难条件下饭，入宿，使得他到古代后，能适应这种不便捷而且不那么舒适的环境。

掌柜摇了摇，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凭直觉认为别闲事，免得祸事上，他转返回酒肆。

所以说打铁的都比较凶悍啊。

“那是外人瞎传，我就是个乡野铁匠，哪懂这些。再说朝廷不许民间私自打造军用刀，你要打剪子菜刀铁锅铁壶我会，打军刀另请高明。”

高个喊住掌柜算钱，声音低沉，他付给掌柜两倍的酒钱，问：“那位姓武的铁匠住在哪里？”

灶膛里的火向甑底，陶甑里的水汽往外涌，顾澹拿火夹把燃料拨些出来，控制火候。蒸熟米饭没那么快，顾澹站起，走至厨房门口，虚着眉目，他本是在走神，不想瞥见一高一矮的两名陌生人往院子走来，从他们的装束看并不是本村的村民，像异乡人。

说话那人的声音刚健有力，是个壮年，听他语气，却莫名让人有些不悦。

顾澹到菜园里摘茄子，把沾泥的茄子拿到井边清洗，他准备作饭，这里的人多将茄子炙烤作菜，或者作羹，顾澹想家里还有些鱼干，就烧个鱼香茄子。

第9章第九章

“要打三口大刀，一口陌刀。陌刀太长不好携带，没有样刀，武铁匠肯定知陌刀的样式吧？”

而且越看他们携带的物品，越觉得似乎是把刀。那东西很长，上下窄，裹着布，装在一只背篓里，由高个背着。

“二位找我有事？”

“听闻武铁匠乃是本乡有名的铸刀师，我有口钢刀，想让武铁匠照着样式打造。”

偶尔会有外乡人找到武铁匠家，找武铁匠打造铁，顾澹在不确定对方份前，为黑人口的他选择谨慎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