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實轉過子，一雙碧眸由下往上看著帶土，瀲灩的眸光下藏著幾分心虛：“是，我那時不知這是曉的計劃...還以為是大蛇的私人行動。”

        蓮實從來不曾去為宇智波帶土掃墓。

        ‘...抓住了風，卻無法理解他，這種迷茫又不甘的感覺就是你曾經的感受嗎？父親’

        蓮實慵懶地沒動彈，他抬眸看著這個越來越往斑靠攏的弟子，從嚨裡發出一聲疑惑意味的咕噥。

        而心中湧動的愛意讓帶土無論是第幾次聽到這類情話，都會不由自主地紅了耳。

        看上去真有幾分毀滅世界的反派Boss味了。

        反正三代火影是大蛇的老師，五代是他的同學，六代...就算到了那時，也會有自來也保住他的命。

        “嗯？”

        他這般問，可帶土又怎能狠心責問他？

        “佩恩打算讓蠍直接滅口。”帶土直率地，“但我記得大蛇對老師還有用吧？”

        大蛇的運氣也太背了吧？！接應的現任搭檔竟然就這麼被前任搭檔給攔住了。

        蓮實回以甜蜜中帶著疑問的笑容，卡卡西不由輕咳了一聲，微妙地避開了視線。

        這份疑問被帶土解讀為“那裡也能算是你的墓碑嗎？”

        他忽然改變話題：“...聽說這次大蛇是被老師打敗的？”

        “話說大蛇的搭檔呢？曉不都是組隊行動的嗎？”蓮實問。

        “我等會想去看帶土...要不要順便幫你買點糕點？我記得你也很喜歡那家的紅豆糕......”

        蓮實在思索要不要趁這個機會乾脆跟大蛇這個鴿王一刀兩斷。

        “......”蓮實沉默了一下，他輕聲笑了笑：“因為我特別在乎你啊。”

        男人上穿著的黑色和服衣襟微敞，本該在外的肌膚被白色的繃帶包裹得嚴實，帶著幾分病弱的美感。

        扭曲的漩渦中出現了一名男子，他臉上著怪異的面，一頭炸開的黑色長髮像是刺蝟一樣。

        結果曉組織內沒溝通好，蓮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爆了大蛇，還出現了種種意外，譬如：讓白牙之子俘虜了一尾人力、蠍被攔住、帶土被其它事情絆住......

今天卻一反常態的提起話題，卡卡西不禁有些探究地看向他。

        “噯，可是都知你還活著了，卻去祭拜...感覺就像是在詛咒你一樣啊。”

        一矯造作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大蛇這次的「木葉崩潰計劃」，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成功的話就能一次撈走兩個人力，還是至關重要的、起頭的一尾與最終的九尾...這對月之眼計劃無疑是極有利的一步。

        此時的帶土簡直如同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就算大計被破壞，帶土除了原諒老師之外又能拿他怎麼辦？

        蓮實趴在沙發上，陽光從透過窗戶灑下，正好落在他的眉眼，讓他有些困擾地瞇起眼睛：“唔，那就拜託你了...我也好久沒吃那家的紅豆糕了，稍微有些想念呢。”

        帶土不說蓮實還真沒記起來這一樁，“對，我和他訂下了「束縛」...不過他這麼多年了也才學會了二代火影發明的穢土轉生......”卻還沒被「束縛」制裁，估計是找到了什麼法子鑽漏。

        那麼「束縛」中要保證大蛇的人安危，其實只要大蛇乖乖待在牢裡就能實現了吧！

        明明那是他所深愛的弟子。

        蓮實心知弟子內心的不安與脆弱，因此向來不吝惜各種真摯的情話。

        蓮實面對這個越發活潑（？）的弟子，不由有些苦惱地。

        帶土悶笑一聲，他側坐在沙發上，湊近了蓮實，像是真的傷心了一樣委委屈屈地：“在嫌棄我嗎？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就算再喜歡紅豆糕，也不想要卡卡西供奉的。”

        “所以沒關係的。”

        “好過分啊～蓮實，你不去為我掃墓嗎？”

        “蠍在外圍接應他...然後遇上了自來也。”

        最後帶土沉默了幾秒，“大蛇的計劃本來就不怎麼靠譜...我和「曉」都不看好他。”

        “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要不是大蛇邊一個曉的成員都沒有，蓮實也不至於認為這是大蛇的私人行動啊！

        “哦？那誰去監獄撈他？”

        蓮實說完，翻背過了陽光，也讓卡卡西看不到他的神情。

        大蛇估計這輩子坐牢都能坐到壽終正寢。

        姿態與語言的不協調更是讓他多了三分癲狂。

        “蓮實也會忌諱這些嗎？”帶土將臉埋在蓮實的頸窩，悶聲問。

        3.

        卡卡西深知蓮實對帶土的情感不比自己輕，所以卡卡西看不透他碧綠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