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没说话。

“我，我上就好了。”陆压故意放大了声音，想要打破这一室的微妙气氛。

他踮着脚尖，随随便便系上衣服的带子，慢慢挪到大妖的后。

“不会的。”陆压眯了眯眼睛，不同于刚才的笑嘻嘻，非常认真，“他不会想当玉帝的。”

大妖愣了愣：“不想当玉帝，把整个天庭搅得翻天覆地，不想当玉帝，坐那把椅子干什么？图它金镶玉吗？”

“呵――要是他真的齐天，就不会在闯祸之后还被揪住，五行山下一压就是五百年？”

陆压下意识想到了他的偶像，眉眼一弯笑的甜意盎然：“怎么不能比？不是有齐天大圣孙悟空？我们大圣爷不仅齐天，他还超天！”尾音上翘，跟说超甜似的，听得大妖嘴角都抽抽了。

夜风微凉，在温度较高的上，就像是一滴冷水掉进了热油里，兹拉拉一下。

“我没真正见识过他的本事，自己也不会法术，不知七十二变在你们妖怪界意味着什么，但在我眼里心里，不他是被压在五行山下，还是被埋在东海哪个犄角旮旯里，他都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听见他愈来愈远的脚步声，陆压撩开藤蔓，看见对方一个人站在山口。

然后“哗啦――”一声，他从浴桶里出来，一阵凉风来，冻得他一个哆嗦，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赶忙拿过一边的巾随便了，裹上干净的衣服。

夜风微凉，起了他散落在后背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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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嘴巴都已经张开，但却不知想说什么，回过神来之后立刻收回手，闭上嘴，看着大妖愈现寂寥的背影。

陆压幽幽弹出一口气：“大圣爷自出生起，就从未接过天庭天规，他也从未想过上

大妖眼角了，只觉得自己真是中邪了，再看小傻子还光溜溜在浴桶里，就没来由的暴躁：“你打算泡到什么时候？”他说着，站了起来，掸了掸没有沾上半点灰尘的衣摆，向口走去。

“嗯？”刚坐下，陆压拢了拢口的衣襟，觉得风太大，他没听见对方说什么了。

“天真大啊。”

一句大圣爷不是白叫的，他既是大圣，又是爷。

抿着看了看大妖，顺着他的视线又看了看夜空，莫名觉得大妖的视线本没有聚焦，他双手环，还没干的发滴滴答答掉着冰凉的水珠，濡了里衣，紧紧贴在上。

“他要是想风云称霸，一统天下，早在学成七十二变，一个斗云十万八千里，手拿一万三千五百斤重的金箍棒的时候就反了好吗，何必上了天庭，当什么被其他仙家嗤笑的弼温，还乐呵呵给养的光水，各个都能去参加选美和赛跑。”陆压翻了个白眼，声音低了一个度，“他不过是不愤气罢了，花果山美猴王当的好好的，偏偏有天上来的好声好气弄走当大官，上去才知是被人蒙骗了，骗局还不高，一次还不够，还要两次，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大圣爷了。”

“他要是超天，早就反抗天地自己当玉帝了！”

漆黑的夜幕点缀着零散几颗闪亮的星星，大妖的黑色影几乎要和这天地为一，陆压的心脏没来由的一，下意识伸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他似的。

第15章我相信他

“人怎么能跟天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