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萧炎叹了口气，“先前就说了，我又老又残……”

        这个孩子还不明白自己欣赏的生灵是什么、和他在一起将会经历怎样的痛苦，更不知他这趟旅行或许没有尽。

        “这样的天真我早就看够了，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如果我和你一样是长生种呢，你还会拒绝吗？”

        “给个机会！”

        小伙子不见了昨天的平静，着急忙慌地想把萧炎给提溜下。

        “这件事无关种族。”

        “给个机会行吗，你这么直接就拒绝了，我可不敢保证之后的学习效率。”

        “听我说。”矮人闭上眼睛，似是无奈，“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已经很老了，没法把你当恋人，我的是畸形的，这会对伴侣造成负担。”

        可萧炎的反应和他期待的完全不同。

        牧尘见他一脸懵，便如此解释。

        眼看着矮人神色寻常，拍就要走，他有些急了。

        牧尘看着他，说了个巨龙一定会在意的影响。

        牧尘脸上的表情有点僵，龙本淫这四个字说是常识有点过分，但萧炎确实毫无忌讳地跟他聊过这个话题，以至于他得到了一条结论——龙对伴侣的要求并不苛刻，且不太在意对方的出生与种族，甚至会为了一个被它们认为是恶作剧的念，化雌委人下诞下子嗣。

        “之后你才会晓得，我是个骗子，用天真的冲动束缚你，让你为我牛，然后被遗弃。”

        萧炎有些迷糊的歪了歪脑袋，他怎么听不懂这小孩儿到底是在向他讨要什么？

        “你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我们就谈个恋爱，不需要结婚，当对方是情人，好不好？”

        难他不喜欢自己？没理啊，不喜欢怎么上赶着对自己好，热脸贴冷屁这种事萧炎都了不少次，怎么可能对自己没想法。

生下几枚。

        接下来是防止其他生物的觊觎，去调节岩浆、寒冰的温度或酸、星辉的深度，在不知多少年的努力后期待孩子们破壳。

        萧炎张了张嘴又闭上，不愧是群居动物，人类向来是可以在社群中随便挑选偶的，目的也不是养育后代，花费时间只追逐快乐。

        两条羽蛇自他的血中诞生，那姿态与正常的同族没什么区别。他们不知效忠于哪位神祇，又是为何留在他边不愿离开，但这些都不妨碍萧炎把他们当珍宝。

        “你能不能……稍微、再考虑一下？”

        他妈的萧炎喜不喜欢他，他喜欢萧炎是事实，大不了换他来追这条龙呗！

        然而不少孩子的父母已经遭遇横祸，失去照料的大多也失去了未来。即便侥幸孵化出来，龙又该凭借什么活下去呢？

        他顿了顿，又抬起：“你说的都是是希望我如何如何，这没理，至少给我说说你自的原因。”

        “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喜欢其他生灵，只是我不接受你的表白。”

        牧尘挥动双臂，蛮不讲理地提了个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的法子。

        能顺利长大的龙不多，这样的现状即便是色彩龙也忍不住担忧。于是龙达成了一个在外界看来有些奇怪的共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那些还有生息的、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孩子。

        “你只想着此时在一起，之后呢？”

        而昨天，这个与他共短短三个月的孩子向他表白。

        “不然我肯定会心情不好。”

        院这种东西也是他们发明的，想来人类的感情来去也该是很快，短时间内谈多段恋爱不是大问题。

        “我喜欢谁你都要？”牧尘微眯着眼，面前的矮人说这些时非常平静，就像已经说过无数次一样。

        “你知我不介意这些！”

        “有啊，很有必要啊。”

        果然，萧炎看了过来，眼神很是无奈。

        萧炎无法接受孩童的天真情感，他没有能力回应这样纯粹的爱慕。

        “既然不会有结果，这机会自然也没必要。”

        “……？”

        萧炎站了起来，他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也知了对方喜欢他的原因，这次谈话可以结束了。

        “会。”

        再次呼出魅影驹，矮人率先上，可惜又被年轻小伙儿拉着缰绳不让走。

        “我可以等。”牧尘张口就来，然而这句话说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长生种。

        萧炎在年幼时便遇到了不寻常的磨难，被恶意扭曲的他早就失去了与雌结合的能力，正如那天牧尘看到的，他的双之间没有生，就像简陋的人偶。按理说他也失去了成为父亲的机会，不过一场意外规避了这样的遗憾。

        “我和你谈个恋爱，如果咱们不合适，那就好聚好散。”

        他无法像其他龙一样，一生拥有许多次成为父亲的机会，所以他将那些能听到脉搏的、不请自来的幼崽也看作子嗣。

        所以，在自信对方喜欢自己的基础上又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后，他第一反应便是让他成为自己的伴侣，他甚至已经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